說句實話,別看他們仨人,真要是實打實幹起來我還真不慫他們,都兩個肩膀扛個腦袋的,誰怕誰啊?我隻是不想給家裏惹麻煩。
我老子受了,傷腿腳不靈便,還總愛喝酒跟我媽打仗,最後我媽受不了他就走了,到現在音信全無。我每次問他我媽呢,他都一臉不耐煩的說死了!
因為這件事兒我們之間的父子關係挺僵的,基本上一天也說不了兩句話,他那愛喝酒的毛病在我媽離開之後愈演愈烈,一天到晚醉醺醺的樣叫我都覺得真窩囊。
這個家已經經不起任何風吹浪打,人家把我打壞了得花錢,我把人家打壞了也得花錢啊。錢從哪裏來?就連我上這個破大專的錢,都是東拚西湊借來的!
或是他們打累了,李燃氣喘籲籲的蹲在我麵前,伸手輕輕拍著我的臉道:“別他媽給你臉自己不知道兜著,都一個班的不想鬧得太難看,聽懂了嗎?”
“問你話呢!啞巴了?”見我不出聲,譚二又給我補了一覺,正踹在我肚子上,給我疼的當時就眼前冒金星。譚二再想上前,卻被李燃給攔住了。
“自己好好琢磨琢磨。”他輕輕拍了拍我的臉,丟下一句話便領著倆狗腿子走了,而我則是在那裏躺半天才緩過勁兒來,期間也沒有個誰說是上前來扶我一把。
回過神來的我從地上爬起來,隨意整理了一下便往外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的身上,我聽著他們小聲的議論拳頭越攥越緊,整個人都微微顫抖著。
回到家裏已經夜深了,我老子一如既往的一盤花生米一瓶白酒,窩在沙發上看電視打發時間。見我回來,他瞄了我一眼,問道:“怎麼,跟人打仗了?”
“我心情不好,不想說話。”脫了鞋我就往自己屋裏奔,可能是覺得我態度不好,我老子就開始罵罵咧咧起來,左一個小兔崽子右一個小王八羔子的,我權當聽不見。
等我進到屋裏,他的罵聲仍舊不停,而且越來越過分。說什麼我一點也不像他,當初他跟我這麼大的時候,他周圍沒有一個不服他的。
“你能不能安靜點?如果不是因為你我能這樣!”我當時也是氣急,他不懂我在外麵到底受了什麼樣的委屈就嘮叨我,一時腦袋發熱才跟他吼了一聲。
“你怎麼跟老子說話呢?你出來,看我不抽死你個小王八蛋!”我這一吼不要緊,他這還來勁了,當時就湊到我房門前砸門,要打死我。
“來啊!”我直接敞開房門怒視著我老子,吼道:“你不就愛打人嗎?我媽在的時候你打我媽,我媽走了你就打我!打啊,反正你是我老子,反正你也打不了別人,打啊!”
被我這麼一吼,我爹癡癡的看著我,揚起來手卻也遲遲沒有落下。
“打啊!你打不打,不打我可要睡覺了。”我爹愣愣的看著我,我怒視著他,好半天他也沒有動靜,我這才回過身往屋裏進,關門的同時道:“張國良,我真瞧不上你那個樣!”
回屋裏我就脫衣服睡了,我老子也沒再出動靜,一覺到第二天清早。我穿好衣裳往學校去,雪芙蓉都是中午開始營業,一般上午的課我是不會缺席的,除非有事兒。
其實我來學校也沒什麼混頭,除開專業課我都在睡覺,那些文化課我壓根就聽不懂。
巧,今兒上午四節應用英語連讀,這對我而言是最喜歡的,一覺醒來精神滿滿去上班。
應用英語的任課老師正是我們的導員陳曦,平日裏她的課也算是熱鬧,大部分人喜歡跟她侃著耍,畢竟長得漂亮。也有小部分人跟我這樣的,上課就趴在那裏睡覺,她也不管。
“張飛?張飛!那個誰你給我叫起他來!”
今兒陳曦也不知道吃了什麼藥,我這邊剛迷迷糊糊找著點感覺,她就讓我旁邊一姑娘給我戳起來了。我迷迷瞪瞪站起來,睡眼惺忪的看著陳曦不明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