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男人被郭建勇問的說不出話來,他要是有錢他早就還了,還用得著在這裏受這個洋罪?這種人不值得同情,我不清楚他因為什麼欠下這麼多錢,隻是可惜了那對兒母女。
禍不及家人,這是道上的規矩,如果這孫子不開口郭建勇保準不會動他的家人。昨兒那件事兒已經讓我了解到,這位郭建勇郭三爺是個講道理講規矩的人,不會亂來。
我猜測,指定是這孫子揚言拿自己的妻女抵債,所以這對兒母女現在才會在這裏。不過郭建勇對她們倒是仁慈,除了頭發有些淩亂之外,我沒有從她們身上看到半點傷痕。
“我,我讓她們娘倆去場子裏賣,我回家砸鍋賣鐵的一定還您的錢,三爺饒命呐!”那那人被逼的實在沒轍,嗓子裏帶著哭腔喊道。他的語氣裏,滿滿的都是懼意。
“嗬?你是不是被打糊塗了,你忘了你說過拿她們娘倆兒抵債了嗎?她們倆現在是我的,跟你沒半毛錢關係了。你拿著我的人去賺錢,還我的錢?你告訴我你怎麼想的?”郭建勇滿臉好笑的問道。
聽說自己的父親要讓自己出去賣,那個女孩兒當時就給嚇哭了,還不敢哭出聲來,就默默在那裏掉眼淚。那女孩兒的母親也哭,娘倆兒眼淚嘩嘩的,看得人真是特別揪心!
“那個,三爺,當不當說的我都想說一句,禍不及家人。”我是真看不下去了,我沒有真正接觸過這個社會的灰暗麵,到底我那顆心還是赤紅色的,真見不得這個。
換位思考一下,如果被綁在椅子上那個人是我,站在這裏的是童語,我會是怎麼樣一種心情?我不是愛嘴碎的人,不過今兒這事兒我覺得吧,我有必要站出來說句話。
“嗬!還真他媽是個雛兒,小飛你聽好嘍。她們娘倆兒吧,是被這孫子,賣給咱們三爺了。”聽到我開口,刀疤很是好笑的輕哼一聲,然後指了指那對兒母女教育我。
“哎,小飛今兒第一天過來,你別嚇著人孩子。”郭建勇笑著擺手,而後滿臉笑吟吟的看著我,問:“怎麼著?看不下去了,想給她們娘倆兒求情?你覺得,是我在欺負人?”
“我……”我不知道怎麼開口。
“成,我跟你說說啊。他吧,嗜賭如命,在我的場子裏玩了幾十萬。她們娘倆兒一人抵十萬,是他白紙黑字按手印賣給我的,小飛你怎麼說?”郭建勇問道。
“我……”我被郭建勇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小飛啊,你心善,你覺得是哥哥我在欺負人?那你想過沒有,我的損失,誰來給我報銷啊。是他,還是你?”郭建勇指了指那個被綁著的男人,又指了指我。
“三爺,我知錯了。”我低下頭,不再多嘴了。郭建勇說的沒錯,他如果心善,那他損失的幾十萬誰來賠償?這個男人?看他這副尿性,別說幾十萬了,幾十塊他都沒有。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這是理兒,也是規矩。你也別覺得哥哥心狠,我要是心善你們一個個的就都得餓死,懂了嗎?”郭建勇問。
“懂了。”我老老實實點頭。
“成,懂了就成。這樣吧,你覺得她們母女倆可憐是吧?我給你個機會,你把這錢從他身上給我討回來,這對兒母女算哥哥送你的禮物,怎麼樣?”郭建勇笑吟吟道。
討回來?你們這麼多人連打帶罵都討不回來,我何德何能能給你討回來?問題是就算我有這個本事,這孫子也沒錢啊。我有些尷尬的看著郭建勇,表現的有點為難。
“用這個,給你刀疤哥他們露一手長長眼。”郭建勇說著,從口袋裏掏出來個指虎,送到我麵前來。我看著這玩意兒就明白什麼意思了,我點頭接過來指虎,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