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我還是為此事付出了代價,防衛過度直接就給我關進禁閉室了。這還是曹金親自去檢舉的我!剛開始我被帶進禁閉室的時候我心裏還挺難受的,我都恨不得撕碎了曹金!
且不說往後如何,至少在看守所裏我是真心相待,因為這個人自始至終待我確實不錯。
但就是這樣一個整日稱兄道弟的人,親自跑到小鬼兒哪兒檢舉我,害得我被關進這潮濕昏暗的禁閉室裏。就在我感歎人心不古的時候,曹金來看我了,給我帶來了吃的和香煙。
他站在禁閉室的門口問我,是不是特別不理解,是不是現在都恨透了他了?我沒出聲算是默認。曹金苦澀的笑笑,他說這都是為了我好,在這裏老老實實待兩天,就能出去了。
“老弟啊,你這個性子確實該磨練磨練,不然以你這樣不肯吃虧的性格,往後免不了是要吃虧的。別怪老哥,老哥這是為你好!”丟下這麼一句話,曹金也沒跟我多嘮,就走了。
其實我心裏清楚是怎麼回事兒,他是想用這樣的方式來保護我,劉文樂的爪子再長也伸不到這禁閉室裏來。但是我心裏就是不舒服!我覺得,劉文樂於我而言,連個屁都不算!
我足足在禁閉室裏被關了兩天兩夜啊,在號子裏蹲號子,我想想都想笑!第三天閻王爺傳喚我了,說是我的事情都給我查清楚了,我隻能算正當防衛,根本不是什麼惡意傷人。
得!有錢還真是好使,連防衛過度的帽子都給我摘掉了。監獄長還親自幫我買了套新衣裳,說是讓我把在裏麵的一切都留在這裏,千萬不能帶出去。這算是規矩,其實是迷信。
號子裏有這麼個說法兒,沒吃完的東西不能剩下,不然總有一天會回來吃完的。我那兒還有幾大包零食沒動,我就全送給曹金他們了。還有我的囚服,監獄長幫我點把火燒了。
他告訴我這是有講究的,叫什麼浴火重生?我一個小青年自然是不信服這些東西的。
手續什麼都辦理好了之後,依照程序監獄長先是跟我道歉,而後又發給我了一筆賠償金。象征性的賠償金而已,也就幾百塊錢算是衝喜錢,跟我那幾十萬比起來根本不夠看的。
我換好了衣裳,監獄長親自開車把我送走,領著我找了家酒店先吃了頓酒。餐桌上人家就跟我說了,說我往後有什麼事兒可以找他,相識一場也是緣分,有事兒他會鼎力相助。
對於這個說法我保持質疑的態度,應該再多添上一句話,那就是隻要錢到位。監獄長這個官兒其實算不得入眼,但是這個人在體製內吃的比較開,人脈廣一點小事兒不成問題。
這種人吧,能交好最好不要交惡,正所謂民不與官鬥嘛。我留了他個手機號,也順勢客氣了幾句,我說有時間我一定得好好擺桌謝謝他,這麼長時間以來,得虧他對我照顧著。
他嘴裏跟我也沒有一句掏心話,盡是些虛的,什麼他該跟我賠不是才對,是因為他們的疏忽,讓我受了委屈種種。吃過飯我們就分手了,臨別前我才知道這人的名字,叫龐海。
總算是出來了,我誰也沒有通知,而是先打車回家。不知道為什麼,我出來之後第一個想見的人,居然是我爸。但是我回到家裏之後,冷清清的沒人,我爸又不知道跑去哪了。
家裏幹幹淨淨的特別整潔,且沒有昔日刺鼻的酒精味兒,我真懷疑我爸怎麼就突然轉性了!還是說,他把我媽給哄回來了?或者他那個相好的,叫菲菲的女人,來過我們家了?
我趕緊開機給我爸打電話,打了幾通電話都沒人接,我索性也就罷了。我搞不太懂最近我爸到底是怎麼了,可能是我入獄這件事兒對他打擊有點大?我得找機會跟他好好談談。
我沒有急著回學校,也沒有急著去找童語,從家裏出來我首先就是去郭建勇那邊報道去。我得有一個星期不見人了,我估摸著那邊也等的出動靜了,再不去於情於理不好交代。
上午雪芙蓉是不開門的,但是身為這裏的員工,我清楚雪芙蓉是二十四小時有人值班守候的。我順著後門就摸進去,剛一進門就看見準備下班的趙紫龍,我看見他他也看見我。
“小飛?你小子這麼多天跑哪裏去了,怎麼連個人影都不見。”趙紫龍見我來了,趕忙迎上來握住我的雙臂,生怕我跑了一般的。他在我身上上下端詳揉捏,搞得我有點不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