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紫龍陪著我閑聊了一會兒,等到童語醒了之後,他就趕回雪芙蓉忙活去了。他是雪芙蓉的總領班,那邊離了他可不成,沒了他那群小崽子們可不得翻了天啊?他得回去盯著。
向來乖巧的童語,今兒可沒給我好臉色看,醒了之後直接就撲進我的懷裏,不出聲默默地掉眼淚。她這一哭我當時就懵嗶了,緊隨其後的就是一通哄啊,好歹童語不那麼難纏!
哭是不哭了,但就因為我受傷這件事兒,我們倆爆發了有史以來的第一次爭吵。其實也不算是爭吵吧?隻是童語單方麵的埋怨我。無非就是以那些陳芝麻爛穀子的舊事教訓我。
其根本目的,童語是想讓我放棄現在的生活狀態,去回歸到我們剛認識的時候,那種與世無爭的境界當中。我不想,我也不能!刀疤說的很對,有時候不是你想就能夠達成的。
到了一定地步之後,就算你不往前走,身後也會有無數股的力量推著你往前走。這就是為什麼會有出來混總是要還的這句話的存在,也正是為什麼那麼多大佬,不退卻的原因。
有的人是不敢,今兒金盆洗手明兒就得讓人砍死,沒人不怕死,身份越高的人越是膽小。還有的人是不能,身後有千千萬萬個期盼,推著你繼續往前走。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我現在算是兩種擔憂都有吧?若是我選擇退卻,我將以怎麼樣的方式,來保護我心愛的女人,我家中的父親?真的要憑借我這條爛命!所以我不敢選擇退出,更不能選擇退出。
這個問題,我們好像不是第一次討論了,但是童語這次的反應格外的大,可能這次我受傷太重真的把她嚇著了。就因為我不肯妥協這麼一件事兒,人姑娘硬生生倆鍾頭不理我。
就坐在那兒跟我生悶氣,甭管我怎麼逗人家姑娘,就是不待搭理我的。說實話她這副模樣還挺可愛的?反正我是這麼覺得。腮幫子鼓鼓的跟個小孩兒似的,肉眼可見的小情緒。
童語的性格,還真是純真的跟個小孩兒似的,過了一會兒這件事兒她就忘了。我們倆又回歸到平日裏的狀態,我又重新在童語的臉上看見了笑顏,不知道是真單純還是在妥協。
這是個好姑娘啊!今生今世,我都不能負了人家,這是我許給自個兒的諾言。也由於受傷太重的原因,我足足在醫院裏躺了一個禮拜的時間,直到傷口結痂抽線才被允許出院。
倒不是醫院規定的,而是童語規定的,不能說我怕老婆隻能說我比較尊重她!刀傷其實算不得什麼,來得快去的也快,隻聽說傷筋動骨養一百天的,可沒聽說過刀傷要養百天。
醫院是放人了,然而童語卻不肯放過我,硬生生是讓我在她家裏養了一個禮拜!我也不能回家,不然我爸看見我這副模樣,那心裏得什麼滋味兒?我不想讓他再為我擔心憂慮。
講道理,我現在已經能體會到,我爸是愛我的,而且愛的深沉!試問,有哪位父親是不愛自個兒兒子的呢?正所謂天下無父母的不是,他往時怎般的對待我,我都能夠釋懷了。
一個禮拜的時間,我硬生生讓童語給我養胖了接近十斤,每天除了吃就是睡的,什麼事兒都不讓我幹。就因為醫生那句,讓我回家休養之後要注意點,千萬不要牽動到傷口了。
我是覺得,我沒那麼嬌弱,再說都結痂了也就沒什麼問題了。加上醫院休養,足足被禁足了倆禮拜的時間,當我重新站回到學校門口的時候,我的內心居然有一種想哭的衝動!
這給我憋的!
為了歡迎我重新回歸校園,木頭他們幾個給我辦了一個盛大的歡迎儀式,請我擼串兒。
還是哥仨兒湊錢,秉承著盡量少點肉食的原則,請我擼了一頓串兒,我真是嗶了他們家狗了!不過也應了那句話,坐在一起爭著付錢的是朋友,都不想付錢的,這他媽是兄弟。
“小飛哥,接下來咱們怎麼著啊?超兒前段時間還過來問我,怎麼你這邊突然沒信兒了,我都不知道怎麼跟人家說。”酒飽飯足之後,肖程遠嘴裏叼著根牙簽,很隨意的詢問道。
“唉!忙啊。那邊的事兒還得放放,王亞寧這孫子的事兒還沒過去呢,哪兒有空去茬他們啊。等等吧,這些事兒得一件一件的碼。”我給自己點燃一支香煙,邊思索著邊回應道。
“這事兒還沒完?”木頭有點不理解我話中的內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