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此時於丹才注意到符家的大少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饒有興趣的問道:“符老頭受傷了?”
見於丹相問,符堅頓時精神一振,慌忙答道:“正是,還請前輩施以援手。”
讓人意外的是,於丹並沒點頭,反而眼中盡是嘲諷,淡然道:“我為什麼要救?”
符堅頓時沒了聲音,一臉尷尬的道:“隻要丹王前輩能夠治好家父,符家定當重謝!”
聽說有重謝,於丹的神色分明動了一下,目光一轉落在了景凡身上,一臉笑意的道:“道友有沒有興趣一起去看看?”
景凡自然不會推辭什麼,頓了一頓便答應了下來。
見他答應,於丹心中大喜,雖然他見過景凡煉丹,但是他上次煉製的乃是一枚五階丹藥,雖然控火的能力自己有所不及,但他自信在治病救人方麵定人在景凡之上,這樣一來,再和對方討論的時候,兩人也能平起平坐。
想到這裏,於丹也來了精神,淡然道:“你帶路吧!”
符堅見丹王邀請景凡一起,雖然納悶,但也不好說些什麼,轉身快步向房中走了進去。
見景凡幾人進了房間,無塵臉上閃過一抹堅毅,長歎一聲,跟在景凡身後向房中而去。
無塵從來沒有想到,同一天中兩次進入符林的房間,所受的待遇竟然如此天差地別,第一次進的時候自己被奉為上賓,符家從大少到丫鬟無不恭敬有加,第二次卻已經成了人家的跟班,成了可有可無的存在。
想到這裏無塵不由一片黯然,羨慕的看著於丹兩人,心中暗暗發誓,一定要把丹術練好。
於丹自然不會在乎無塵這樣的小人物心裏怎麼想,一路上和景凡有說有笑的進了符林的房間。
此時符林房間的閑人早已被支了出去,隻有一個貼身丫鬟在那裏照顧著。
丫鬟見符堅進來,福了福身,退了開去。
“家父的病就有勞丹王前輩了。”符堅說完,讓開了位置,小心的陪在一邊。
他早就聽說丹王脾氣古怪,一個不合轉身就走,從來不給什麼人麵子,因此符堅一直小心翼翼,從來不敢有任何動作惹惱於丹。
對此丹王卻沒說什麼,點了點頭,目光一轉落在了景凡身上,淡笑道:“不知道友對治病救人可有研究?”
景凡雖然對通靈草誌在必得,但也不會搶了於丹的風頭,微微一笑,擺手道:“丹王前輩乃個中高手,我等後進晚上在丹王前輩麵前可不敢造次。”
“道友太見外了,以道友的控火能力,比起老夫都毫不遜色,我看我們就以兄弟相稱,你看如何?”於丹眉頭一皺,建議道。
“既然丹王兄如此抬愛,那晚生就不客氣了!”景凡也沒有自虐傾向,略一沉吟便答應了下來。
符堅無論如何都沒想到,被自己拋棄的少年竟然連於丹都這麼重視,頓時有種想撞牆的衝動。
見他答應,於丹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目光一轉,將床上的符林打量了一遍,雙目微閉,抓住符林的右手,神念一動,一副為不可查的靈力隨之緩緩注入。
經過一刻鍾的時間,於丹才緩緩收回了手,目光一轉,落在了景凡身上,道:“景凡兄弟請!”
景凡也不客氣,抓住符林的手臂,神念一動,一縷分神隨之而出,緩緩在符林身體裏麵遊走了起來。
將神念逼入他人體內本事是十分困難的事情,因為每一個人的神念都會把自己的身體當成領地保護起來,不容外人侵入,要想進入就必須衝破對方的神念防禦。
好在此時符林早已人事不知,神念的抵抗也隻是自發的,沒有主人的支配威力自然要小的多,加上景凡神念十分強大,因此才能順利的進入。
待他將符林體內的情況探查了一遍之後,臉色也開始變得凝重了起來。
看著景凡的神色變幻,於丹心中暗自嘀咕,心道:“莫非這小子也看出來了?”
想到這裏於丹不由嘿嘿一笑問道:“怎麼樣?”
景凡眉頭微微皺起,神色凝重的道:“情況不容樂觀,符家主受傷之後沒有得到及時的醫治,毒傷攻入骨髓,要想完全康複隻怕有些困難。”
聽景凡如此說,於丹臉色微微一變,他雖然看出了符林家主所受的乃是毒傷,也知道毒傷已經深入骨絡,但卻無法判斷這毒傷具體到了什麼程度,沒想到對方景凡能夠探查出毒傷已經深入骨髓,頓時有種不可思議的感覺。
“景凡兄弟所見和我略同,如今傷勢已經明朗,不知景凡兄弟可有什麼辦法醫治?”於丹一臉笑意的問道,心中暗自嘀咕,看傷容易致傷難,我倒要看看你要怎麼治療這老家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