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死薄中剛出現異樣,我身體頓時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此時,我原本烏黑的長發此時已經變成了銀白色,玄逸幾人在身後見狀皆楞得話都說不出,其餘弟子見狀更是啞然,實在是太過怪異,上一秒還是一個滿頭黑發的小夥子,英俊青年,眨眼便成了一個老頭子,這換誰一時都可能接受不了,我此時並未發覺出現了變化,依舊是在跟玄逸開著玩笑,當我看玄逸幾人麵容都有些不自然後問道,“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一個個垂頭喪氣的啊,地府陰兵走了,咱應該高興才對啊。
姚翔見狀再也忍不住,當場淩空往門中飛了去,“誒!這什麼情況,老姚怎麼了,走什麼啊,我又沒欠他錢,什麼德行,我暗罵了一句,接著,玄逸埋著頭上前拍了拍我肩膀安慰道,“沒事,不就白個頭發嗎,小問題,你說是不是。
白什麼頭發啊,你再說什麼啊,我見眾人神情低落問道,玄逸見我還不知曉,拿過一位道人手裏的八卦鏡遞給我道,你自己看吧,說完,玄逸也把頭斜到了一邊,不忍看見我落淚的模樣。
“哐當,八卦鏡落地發出的清響極其悅耳,當我看見鏡中滿是白發的我,內心無比的驚恐,怎麼會這樣,你妹的,不是說好的隻減十年陽壽嗎,咋把我頭發也變白了啊。
張靖道,“謝真人,別想那麼多,以後多累積功德,活得開心一點便好。楊銘歎了口氣,“唉!都是我二人無能啊,不然謝真人也不會是現在這樣。
說完,楊銘上前拍了拍我肩膀往左側走了去,看樣應該是回返師門了。
張靖見我情緒不對頭,打掃完戰場後帶著門下弟子也返回了茅山,片刻後,偌大的林子便隻剩下了我一個人,我跪在地上抓著頭發嘶吼道,“陰天子,你大爺的,不是說好隻減十年陽壽嗎。
此時,白寒正步行往這片林子趕來,由於相隔十幾裏,且山路陡峭,白寒這一路走來也吃了不少苦頭,一路上也不知道摔了多少跤,手掌,手背都被荊棘劃破,滿是血痕。
當白寒看著跪在林子中間的我立馬朝這邊小跑了過來,“別怕,以後你還有我,白寒輕拍著我後背安慰道,我此時不敢抬頭,因為我怕白寒看見我現在的模樣,於是,我把頭斜過一邊,擦掉眼淚問道,“你怎麼來了,他們不是讓你在茅山養傷嗎。
白寒道,“我見楊真人他們回去,唯獨沒看見了,所以就跟了出來,你沒事吧。
我道,“沒事,從茅山到這裏你沒有靈氣是怎麼過來的?
白寒聞言趕忙把受傷的雙手藏在了身後,我眼角餘光瞟見趕忙問道,“你手怎麼了,藏什麼藏。
白寒搖了搖頭,沒有,“別裝了,把手伸出來,我皺眉說道。
白寒慢慢的送開了藏在身後的纖手,當我看見那滿是血痕的手掌及手背後內心無比的自責,若不是我,白寒也不會來這,更不會受傷,白寒見我半響不說話,抽回纖手說道,“我沒事,就被刺劃到了點,當年在昆侖山這種傷我經常遇上,不算什麼的。
我點了點頭,站起身看著晴空萬裏的天際感慨道,“跟地府終於兩清了,以後王書儀也不會再被地府的人找麻煩了。
白寒見我自語,從身後抱住我柔聲道,“在醫仙穀我就已經說過,這輩子隻要你不嫌棄,我願意跟著你直至老死。
聞言我內心無比的溫暖,原本低落的情緒一掃而空,接著我探手摟住白寒的細腰在林中待了一整個下午.........
次日傍晚,茅山後院內,白寒此時正在與我商量要不要暫時離開茅山,出去走走的事,“不如,我們先出山走走,反正現在跟邪教也發生不了什麼大戰,如果發生的話,我二人也能第一時間趕回來。
此時,一個白發道人正在房內走動思考要不要先出山,終於,片刻後,白發道人眉頭還是鬆了下來,那白發道人就是我,我道,也可,反正現在茅山也沒什麼事,出去走走也好。
白寒聞言立馬開心得上前親了我一口,“我們今晚就走。
我點了點頭,接著讓白寒去隔壁房中收拾了一些衣物便出了門,臨行前,我在屋內放了一張千裏符及一封信,信中內容大致說的是我有事需要出山幾年,途中若是與陰山派開戰的話你們燒了千裏符通知我。
第二天,玄逸派人給我二人送早飯時,一道童忽然發現屋內居然沒人,道童也就七八歲,張得虎頭虎腦的很是可愛,道童見門沒關,於是便推開了房門,看見了被燭台壓在桌上的信封及符咒。
道童見狀趕忙放下手中飯食,跑往三清殿告訴了正在修行早課的玄逸,道童氣喘噓噓的跑進三清殿,玄逸殿內突然傳來急促的呼吸聲,於是睜眼起身問道,“靈陽,你跑這麼急有什麼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