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英風沉默一路,直行至山下,才皺眉道:“小七,你想想咱們得罪過哪些仇家,怎麼這般神出鬼沒暗算於我。”他這幾天連續兩次被誤解,而且全然無辯解的機會,怎能不懊惱。蘇瑤七道:“公子,這些幫派都不足為俱,想要跟咱們作對,卻找些實力不強的幫派,那人卻是小看了我和你。”何英風道:“咱們最近在江湖中大出風頭,這次有人暗算於你,保不定是哪個惡類的朋友同夥要給他們報仇,出了個壞心算計於咱,我主要是猜不透那玄鐵尺上的文字是何用意。”他從懷中摸出鐵尺,仔細端詳,說道:“的確是一模一樣,‘七月十五鬼門日,周姓滿門抄斬時。’這又是什麼意思呢?周姓……又和咱們有什麼關係……”蘇瑤七道:公子,莫管他周姓李姓,亂七八糟,總是拿咱們沒辦法,咱們大可不理,但家裏交代的事卻……”何英風揮手打斷她,道:“教一宗一派與咱們為難是小事,卻要教咱們在江湖上落下壞名,不僅家族留的任務完成不了,而且人人道我是個惡人,那時才是大事不妙。”他內心狂極,所以極重名譽,這兩次被誤會,隻因涵養功夫好,才沒發作,心裏卻是非常重視這件事。蘇瑤七知道他這性格,故而隻好隨著他的意思,說道:“這麼說,那惡賊實在險惡至極!”
何英風歎道:“是我一開始小看了他,此人能做出玄鐵牌,估計來頭不小,更擁有精良工匠,真是個勁敵。”蘇瑤七看他眉頭緊皺,不似白天那狂蕩自信模樣,便笑勸道:“誰要是敢惹了‘塞北孤鷹’,豈不是自尋死路?”何英風搖頭笑道:“這是‘塞北孤鷹’又不是‘塞北第一’,何足道哉?何足……”突然心裏電光火石得閃過一個念頭,眼睛一亮,喃喃道:“對…第一,誰會跟我搶這第一呢!”
蘇瑤七見他麵色突做恍然大悟狀,自己也突然想到一件事情,於是道:“這荊山派中人被殺,那麼…那麼那幾派的人豈不是也……”何英風剛才下山時一直在懊惱鬱悶,沒想到這一節,這時經蘇瑤七提到,不禁頓足,道:“啊呦,快走,上柏山派!”兩人匆匆忙忙趕去柏山派,到得山下,兩人耳目靈敏,還未上山時,便聽到遠處有人叫喊。二人立馬止住腳步,靜靜聽著,辨識了方向,施展輕功輕靠近了過去。
聽見聲音越來越清晰,似是一群人在爭鬥廝殺。二人躲在樹後,偷偷看去,看到一群人中有上次見到的柏山派中的人,還有幾名身穿黑色勁裝之人。雙方刀劍相向,乒乒乓乓之聲不斷響起。先前所見的柏山派俊平正戰的酣,隻見他手中一把長劍舞得密不透風,正獨鬥一名黑衣人,隻是眼看已有些吃力。黃三刀的一柄大刀左砍右劈,卻是同時力敵二人。
蘇瑤七道:“我說怎麼荊山派的人死一塌糊塗,卻不見其他派的人,原來都在這地方和人鬥狠。”何英風低聲道:“細細看著,這幾名黑衣人隻怕和咱們所找之人有關係。”倆人看了一會兒,何英風搖頭道:“這幾人武功雖有過人之處,卻不像是咱們對手,而且看他們這兩下子,是飛鷹派的功夫,恩……莫非是他?”蘇瑤七看著他,明白他的心意,搖頭道:“不對啊,他和公子的關係……”兩人正說話間,黃三刀已然支持不住中劍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