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芸兒被何英風向後仰地跌了一跤,不禁奇怪道:“公子,什麼事如此驚訝?”何英風雙眼直直定在石壁上,道:“這……這是我們何家的標誌!”柳芸兒湊近石壁,借著火光看清楚了石壁上雕刻著一片片古怪的紋路,那石壁頂部的紋路互相纏繞,底部的紋路則互相分離,形狀古怪,做工卻是極為細膩,疑惑道:“這上麵刻是什麼?”何英風道:“是一顆樹根。”柳芸兒聽了這話,細細看向這個‘樹根’越看越覺奇怪,但又不好意思再問。何英風卻似乎已經知道了她的心意,又開口道:“這樹根不是一般的樹根,而是一把劍柄,我家族中種植著一種特殊的小樹,它們的樹根較之一般的樹根堅硬許多,握起來也是非常合手,所以我們家族中的前輩便將這種樹的樹根製作成了劍柄,久而久之,這樹形劍柄便成為了我們家族的標誌。一般人看這牆上的紋路的時候,都會習慣先從細小之處看起,再往大裏看,所以看不出什麼,而我對於這標誌的每一個紋路早就已經記在心中了,所以一看就看出了這是我們家的標誌。”
柳芸兒聽他這麼說,輕輕摸了摸石壁上古樸厚重的紋理刻路,道:“這麼說……這裏是公子的家族所有?”何英風搖搖頭,迷惑道:“我也不知道家裏在這地方還會有一個這樣隱秘的所在,想必早就被荒廢了吧。不過,既然是我家在這裏刻下這些東西,那就好辦了。”
何英風看看火折,道:“這火折支持不了多長時間,你先跟我出去。”柳芸兒道:“可是公子……外麵那些人?”何英風笑笑,道:“你隨我來便是。”說罷,便挽著她的手一瘸一拐地向甬道的另一頭走去。
柳芸兒被他挽住手,臉上紅暈一閃而過,不自禁地隨他走去,走了幾步才發現何英風一瘸一拐的,連忙將他的胳膊放在自己肩膀上,讓他借力靠在自己身上。
不知怎的,何英風心中的積鬱隻在片刻之間,煙消雲散。
走了沒一會兒,兩人眼前隱隱地顯出亮光,柳芸兒心中一喜,道:“公子真是神通廣大!”何英風微微一笑,搭著她緩步走向甬道口。這甬道越走越狹窄,到得最後,隻能容一個人鑽過。柳芸兒先爬出來,隨後將何英風攙扶了出來。
甬道口外麵是一片密林,雜草叢生石塊掩映著小小的洞口,十分隱蔽。若不是從裏麵走出來,外麵根本發現不了。何英風鑽出洞口,回頭望望,發現這裏正是廟後麵的小山丘所在。他看看攙扶著自己的柳芸兒,再想想以前自己何等樣人物,現在卻沒地方可以去,不禁長歎一口氣,尋思走一步算一步吧,於是說道:“柳姑娘,咱們走吧,去飛鷹派。”
柳芸兒聞言,卻並沒有想象中的歡喜,而是心中湧起一種不可言狀的情緒,‘他真的要和我去飛鷹派了嗎?到時候見了小姐,我的任務完成,那不就和他見不了麵了?’但是雖然這麼想,她還是強顏笑道:“真的嗎?那真是太好啦!這一路就由我來侍奉公子好了。”何英風並沒有察覺出她細微的表情變化,更感受不到她的心情,隻是聽她這麼說,心裏想起了蘇瑤七,他在想:“要是小七在這裏侍奉我,那該多好啊,她和柳芸兒比起來,那可是絲毫不差呢,咦,我為什麼要拿他倆作比較,柳芸兒是瑩瑩的人,我怎麼可以有這種想法。”他苦笑一聲,想到自己剛丟了蘇瑤七才一晚上,就來了個柳芸兒,不得不會瞎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