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看著自己的極品奶奶,聽著越來越過分的罵叫聲,木爹麵部越來越悲傷的表情。木陳氏,也就是木的極品奶奶,似乎嫌棄自己還不夠,看見木身上的背簍,快步走近了木的身邊,一下奪下了木背上的背簍,木被突如其來的力氣給扔在了硬硬的地上,失聲的尖叫了聲。
木陳氏在背簍裏翻著什麼,嘴裏也不停的罵著:“也不知這些短命的吃這麼好。”
木爹看見自己的女兒被自己的母親打到了地上,急急忙忙去抱起了自家的女兒,看看有沒有傷到,這時的木爹,自己悲傷難過的心同時也開始卷上了憤怒,可是幾十年的孝為大的教化,幾十年來母親的奴役,他仍舊是用沉默回答。
木陳氏憤怒的從木的背簍裏麵找出了肉和骨頭,還有一些鹽調味品之類的。“木二郎!你口口給我這個當娘的,你沒有錢,拿不出錢,可你看看,這背簍裏是什麼,你個短命的吃的這麼好,卻不知來孝敬我和供養你的兄弟,你這是不孝!我,我要告到裏正處,我們木家是沒有你這不孝子的!”木陳氏氣勢洶洶的就要走,去找裏正。
“娘!”木爹大喊一聲,滿眼的悲傷,自己每每的委屈求全,每每的努力,自己的母親卻沒放在心上,這時卻要把自己趕出家門,木爹不敢想象,這以後是怎樣的流言,自己定是要把這不孝子的名聲背在自己身上一輩子,自己的女兒,女兒以後也不會嫁給好的人家的。
木就這樣的看著木陳氏,木是有想拿刀砍她的衝動,自己上去打她的衝動,可是,這不是現代,這是古代,一個講究孝到極致,等級森嚴的古代。木有些茫然了,在這個古代,她能怎麼辦呢?
“娘,在地下的爹是看著的!”這是木爹以來的最重的話。木陳氏似乎想起了自己的丈夫,硬生生的打了寒顫,自己丈夫生前是把自己打害怕了的。不過,現在那個不死的已經死了,沒人敢管自己了。
木陳氏冷冷的看著木爹,好像是在看一個仇人。“不想被帶上不孝子的名聲,就每日送五百文來敬奉我。”木陳氏看到門口站了這麼多人,一點兒也不覺得可恥,還大聲的嚷嚷了起來。
木雖然不知這裏的物價,可也是知這五百文可以買很多東西了。
“簡直太過分了!”木忍了如此之久,一直把自己的存在感縮,她不僅僅是五歲的木,還是靈魂為二十多歲的木,她忍了如此之久,就是害怕給自家的便宜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可是,現在木忍不住了。
這樣的娘親是怎樣的,木爹恐怕不是她親生的吧,如果是親生的怎麼會是這樣的刻薄自己的兒子。
木爹自己是有病的,自家也沒有幾畝好的田地,怎麼去找五百文的錢來供奉她。而且,一口一個短命的,就算自家有這錢也不願意便宜的給她。木就算是二十多歲的靈魂,也是衝動了,無比的想打這個奶奶,卻有不能動手,這動了手還不知道大家怎麼去傳呢。
“你這個賠錢貨,怎麼話的!也對,是個傻子,怎麼跟你計較起來了。”木陳氏帶著一種嘲弄,“自家的風騷的婆娘跑了,傻子,你娘跟著野漢子跑了。”木陳氏也不知道是瘋了還是怎樣,居然還有心情逗弄木。
木爹也是懦弱的隱忍,沒有任何的答話,沉默。
木終於知道原身的親娘為何與人離開了,這樣的極品,這樣的製度,擱誰誰受不住。一口惡氣堵在木的胸口怎麼也出不出來。木陳氏還在那裏笑著,沒有任何形象。一身衣裳的整潔度可看出家境不錯,依靠著破爛的門,門外擁堵著人,可是誰都是靜悄悄的,孝道這是不是隨隨便便得的,一旦出去,傳出去,可能毀掉的是這個人的一輩子。沒有鄉村人該有的吵鬧,和流言蜚語的傳遍,本是一場吵架,卻整的如此的肅靜莊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