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好的?我的名字就是鐮鼬,我就是鐮鼬,我就是鐮鼬的代言人。我是最強。”自稱鐮鼬的怪異嘲弄地笑了聲,犀利眼睛不斷從我和小蘿莉身上掃過,“接下來,我就把她帶走了,這個小妹妹。”

我又後退一步,沒有說話,但隱隱覺得哪裏不太自然。

這樣做,哪裏錯了嗎?

“那個,小子。”鐮鼬的代言人、“黑”、鐮鼬好像又記起了什麼事情,喊了我一聲。

“……”

“能請你……”鐮鼬說出上半句話的時候緊緊看著我的眼睛,鷹一般銳利的目光刺在我臉上,繼續說,“離開這個城市嗎?”

我聽到這句,身上不自主地抖了兩下,接著向前走了三步把小蘿莉護在身後,一邊注視著對方,說:“找地方躲起來,跟昨天一樣就好了。”

小蘿莉果然聽話,點點頭跑掉了。

“黑”鐮鼬看著我,直到小蘿莉的腳步聲消失在我耳側為止都沒有動靜,隻是嘴角飄起玩味的笑容,非常高興。

我的心已經死了,沒有鬥誌,沒有未來,沒有……過去。

我救不了自己,也救不了別人,但是……可以嚐試一下,嚐試著掙紮一番。

反正已經沒有可以失去的了,最後做一次無謂的掙紮又沒有什麼關係。

既然一切都無所謂了,那麼不答應他也無所謂。

既然昨天無意中救了田恬,那麼說不定,她就是我的救贖……

於是,決定了,決定做無謂的掙紮。

我說道:“我不會離開這裏。”

“為什麼?”鐮鼬犀利的目光變得興奮起來。

看起來能夠和我爭鬥一番比較合他的口味,貌似是個戰鬥狂的樣子。

“不知道,我不想離開。”

理由這種東西,隨便找就有了。因為我反悔了,事情就是這麼簡單。

我是……驅魔師——葉望白。

我檢查了隨時都戴在手上的黑色戰鬥用露指手套。確認沒問題後,雙目緊盯對方,鎖死對方的動作,可以在他動的一瞬間作出反應。

鐮鼬仿佛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笑話,臉上的肉擰在一起肆虐地笑著:“小子你,很有趣啊!”

臉上傳來一絲涼意,一滴鮮紅的液體滴落在地……

“請不要再笑了,‘黑’先生, ”我沒有放鬆精神,仍舊站立不動。

對付比自己強的人,搶先手是行不通的,後手攻要害,一擊製敵更管用。

昨天救小蘿莉時,對付那隻變異的食屍鬼也是這麼做的,付出胸口被撞一下的代價,它死了,我活了下來。

死去的東西死了,活著的東西留了下來,就是這麼無趣的結局。

但是很難保證會對鐮鼬有用。

自稱鐮鼬的代言人的怪異止住了笑聲:“抱歉抱歉,好久沒有這麼暢快了,最近都是遇上些無趣的家夥……”

鐮鼬的雙眼眯成了危險的線狀:“既然交涉失敗了。小子,就隻好讓你永遠地離開這裏了……”

“……”

“小子,我再問你一句。”

“什麼?”我不知道他會問我什麼東西,這種東西不可能會猜到。

“你有家人嗎?兄弟姐妹,父親母親之類的,有嗎?”

“……”我沉默了一會兒,木木地回答,“沒有。”

鐮鼬有些無趣地歎了口氣:“是嗎,那就不用擔心了。”

我不知道他在擔心什麼。不,也許是知道的,但就算這樣,我……還是不知道。

鐮鼬一昂頭,強勁的氣流從他身上噴湧而出:“接下來,要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