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秒,宅主就一掌握拳,直直的衝向了花妖的胸口。
花妖躲避不及,被打得後退了十幾米。
站定之後,花妖嘴角的血跡如同盛開的罌粟花。
“我們共處多年,沒想到你下手居然這麼狠!”花妖的眼裏閃過不可置信,但其實她心裏也明白,宅主活了上千年,早已不知手下留情這四個字該怎麼寫。
“如果你現在求饒的話,我或許可以放你一馬……”
宅主居高臨下的看著花妖,兩人的目光逐漸對峙起來。
而我要找的,恰好就是這個時機。
輕手輕腳的走到牟星辰身邊,我將她攔腰抱起之後,順著走廊後的小道,上了二樓的房間。
一進門,我就聽到外麵傳來了打鬥的聲音。
而這對我來說其實是一件好事,畢竟兩虎相爭,必有一死一傷。
“嵐山的身體就在床上,時間不多了,你要趕緊找到她。”
頭顱圍在我身邊,老是重複著這句話。
我此時心急如焚,趴在床上找了半天,仍舊沒有發現嵐山的身影。
“確定她在這裏嗎?為什麼一點痕跡都沒有?”
頭顱聞言,一個閃身飛到床上。
掃視了一圈之後,她不可置信的說道:“為什麼會這樣?我明明記得她就在這裏啊……”
我冷眼看著那顆頭顱,如果她現在的臉不是嵐山,我恐怕早已一拳打了上去。
“你在好好想想,到底是不是這裏?”我呼了口氣,佯裝冷靜的說道。
而就在頭顱猶豫不決時,我的手卻摸到一個很熟悉的東西。
冰涼滑嫩,上麵還有淡淡的花紋……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正是我送給嵐山的項鏈。
一把將它扯出來之後,我發現它原先是夾在床板中間的。
順著這個線索,我將床上的東西一掃而光,隨後發現,床底下居然還有一個暗道。
“我已經聞到她的氣息了,就在這裏。”頭顱目光炯炯的盯著暗道口,眼裏是十足的篤定。
來不及多說,我趕緊打開暗道口,縱身跳了下去。
至於牟星辰,我那會將她藏到了衣櫃裏,而且貼好了隱身符,所以她暫時很安全。
“嵐山,你在這裏嗎?”
暗道裏一片漆黑,我甚至看不到自己腳底下的路。
而為了安全起見,我隻好扶著牆壁,慢慢的向前摸索著。
牆壁上的滑膩觸感,讓我心頭一陣陣的犯惡心。
我甚至邊走邊想,牆壁上的粘液到底是什麼東西?
動物的內髒粘液,還是屍油粘液……
諸多的想象在我的腦海裏不停的徘徊著,還為了找到嵐山,我此時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了。
頭顱跟在我身後,靜悄悄的,一句話都不說。
走了十幾米之後,我突然發現自己腳底下的路變成了下坡。
站在坡頭,我有些遲疑。
而就在這時,頭顱卻撞在了我的後背上。
“你怎麼不繼續往前走了?我現在能夠感受得到,嵐山已經離我們越來越近……”
聽到頭顱這樣說,我立馬有了動力。
身子慢慢前傾,在調整好重心之後,我就扶著牆壁繼續向前走去。
而這一次,還沒走出幾米,前麵就有牆壁攔住了我。
我用手摸了摸,發現這個牆壁是實心的,而且它跟周圍的石頭已經完美的融合到了一起,根本沒辦法鑿開。
“現在該怎麼辦?”心急亂投醫的我,隻能問問頭顱的意見。
她稍作遲疑後,語氣堅定的說道。
“如果我們不繼續往下走的話,你可能再也見不到嵐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