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一會,外公也來了。
陳文墨放學後,換了身衣服就直接去探望陳曦。
再次見到這張熟悉的臉龐,陳曦咧開嘴一直笑,內心激動萬分,做夢都沒想到還能再見外公,不知不覺眼淚流了下來。
這讓陳文墨慌了神,趕緊拿出手帕替她擦淚,可是眼淚一直流個不停,更有猛漲的趨勢。這讓他不知所措,心裏暗暗反省,這姑娘怎麼一見到他就流眼淚啊,是身體不舒服,還是我做了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麼?可是明明問過大夫了,沒什麼問題了啊,而且這才見兩次麵,應該沒有做什麼讓她不高興的事才對,況且這表情分明是在笑啊?
“姑娘,你怎麼了?”
陳曦直直的望著眼前年輕的外公,很多想說的話卻怎麼也說不出口,隻是搖搖頭後就一直這麼看著,眼淚從眼眶中溢出來,卻是內心的喜悅與感激。
外公,我能再見你一麵,真好。
旁邊的外婆看著此情景,噗嗤的笑了出來,從外公手中接過帕子,替她擦眼淚,“估計小姐是高興的哭了,老爺認小姐為幹女兒了呢。”
陳文墨聽後,滿心歡喜,嘴角上揚,眼睛裏閃爍著光芒,拍拍陳曦的頭,“以後我多了個妹妹了,是哥哥不好,這麼大的喜事,就這麼來了,也沒個表示。”
對於這個父親認女兒,他是沒有什麼不滿,早在見她的第一麵,就很驚訝,有一種莫名的親切感,好像她就是他的家人。對於府裏流傳的她是父親在外頭生的,他是一點也不相信的,母親去世,父親寧願孤獨一生也不願再娶,這怎麼會是父親的私生女呢,隻是這個姑娘和我們陳家太有緣吧。
於是轉過頭向李珍囑咐了幾句,而後起身離去。
窗戶前,太姥爺從梳妝台上的木盒中取出一個翡翠鐲子,許是久不見光,上麵落了些塵,於是拂袖輕輕擦拭,沒一會,原本灰蒙蒙的鐲子重現光澤。
油潤透亮的冰糯種質地如玻璃般清澈、冰涼華滑,瑩潤的白底上飄有一抹鮮嫩的綠色,如青山流水般源遠流長。
看著這個鐲子,他想起那日一起和夫人購買的情景。還是在夫人懷孕剛滿三個月的時候一起去縣城為未出生的孩子挑選禮物,記得當時妻子在挑玉佩,自己還以為是給他挑的,結果她說是為未出生的兒子選的。自己還一肚子的鬱悶。她怎知一定是兒子呢,自己已經有一個兒子了,他私心裏更希望生個女兒,若能兒女雙全,還有什麼不圓滿的呢?
可是妻子總想再給他生個兒子,將來兄弟二人好互相幫襯。結果兩人挑選到最後,沒給未出生的孩子買任何東西,而是自己給妻子買了這個手鐲。
妻子本還替肚子裏的孩子哀怨沒給他挑,他給她戴上手鐲並說將此物當傳家寶傳給肚子裏的寶寶。若是女兒就傳給她,若是兒子,就傳給她的兒媳。
妻子雖然嘴上不說,可是他卻知道她心裏肯定很高興。在挑禮物時,他就見她瞄這個手鐲好幾眼。還有帶上手鐲時眉眼中流露的笑意,滿臉洋溢的幸福和滿足一直深深的烙在他心裏。
這個鐲子本該老二娶親後給他媳婦夫人,他很想看到那個孩子戴上這個鐲子會是怎樣的風華,肯定和妻子一樣光芒四射。
太姥爺自言自語道:“若是我將這個鐲子送給那個孩子,你不會怪我吧?”說完捏緊手鐲,若妻子還在,肯定會支持自己的。摸了摸手鐲後又放回盒中。喚來管家,連同其它東西一塊送給陳曦。
晚飯過後,太姥爺和外公遣人送來了一些東西,外婆打開盒子展示她看,外公給她送來了一些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讓陳曦愛不釋手,雖然材質普通,可勝在精致,而且有些是陳曦從未見過的。這東西要是在現代,可了不得,估計得花好些錢。太姥爺則給她置辦了一些首飾,看著是很好看,可惜她對珠寶興趣不大。最後,外婆遞過一個盒子,是太姥爺特意交代的,讓陳曦一定要帶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