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大學畢業後到了很遠的地方做了老師,那個老東西還是不肯放過我,他用一盤錄像帶威脅我,讓我繼續幫他賺錢。後來,我在一次賣隱的時候,出了事,被抓了,我的一個同事為我打抱不平,就把他給舉報了,再後來警察調查的時候,發現了孤兒院的很多黑幕。”我說的口有些幹,就自己給自己倒了杯水。
整個過程我說的很簡略,其中幾個讓我刻骨銘心的人我並沒有提起。我不知道黑豹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也不知道我能相信他到什麼程度。如果他是一個壞蛋,我寧願保留我心底裏那唯一幾個一心一意對我好的人,讓他們永遠不會沾染上塵埃。
王浩,李蠻子,王鐸……
“他被關進了監獄,後來聽說他被判了很重的刑,再後來我就不知道了,估計那個老家夥活不長的。”我撇了撇嘴,放下了水杯,幾天不在家,這壺水已經變了味道。
黑豹的眼神再次冰冷了起來,甚至冰冷的可怕,我聽到了骨節咯咯作響的聲音,我甚至想,如果那個魏院長在這裏的話,一定會被他剝皮抽筋。
“然後我在監獄裏遇到了陳紅,她那個時候是監舍裏的老大,總是欺負我,我受不了,就找了個機會把她打了,後來,她又陷害我,聯合其他監舍的人打我,把我打得流了產,住進了醫院。”
黑豹的嘴唇已經顫抖了起來。
“是那個紅姐嗎?”
我點了點頭,滿不在乎的一笑,“是啊,沒想到又遇到了她,冤家路窄對不對?”
我站起來,從冰箱裏拿出了兩瓶可樂,開了一罐遞給他。他笑了笑,很欣慰,“你還沒有到不可救藥的程度,至少,有時候還是知道關心人的。”他舉了一下手中的可樂,表示感謝。
我尷尬的笑了笑,繼續道:“後來,陳紅買通醫院的醫生,給我吃一些藥,想讓我變成精神病,我的一個舍友告訴了我,我就又把那個醫生打了一頓。”
他的眼神中竟然有震驚的色彩,他上上下下把我又看了好幾遍,還是不敢相信,“你這麼弱小的身板,我還一直以為你是個受氣的主兒,沒想到你動起手來還是挺厲害的。”
我笑了笑,“我學過一些女子防身術,不過,到了那個份兒上,就算是兔子也會被逼的咬人。”
他笑了笑,表示讚同。
忽然,他皺了皺眉頭,“我先打個電話。”
他拿出手機,可是卻沒有打,而是想了想,最後發了個短信出去,他看著我看他,道:”交代哥們一些事情,過兩天告訴你結果,算是送你的第一份大禮吧。“
我一驚,“為什麼要送我大禮?究竟是什麼大禮?”
“現在告訴你就沒有意思了,到時候你就知道了。”他故意賣了個關子。
我皺了皺眉頭,我最不喜歡賣關子的人了,算了你不告訴我我還不想知道呢,所以,這件事情我很快就忘了,直到有一天我聽到魏院長慘死監牢的消息,我才明白了他當初那個短信的用意。
據他的一個哥們兒說,那個家夥當時死的別提多慘了,後庭被爆了幾次血肉模糊不說,嘴裏還被塞滿了人類和不明動物的排泄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