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對黑豹丟下我的事情還耿耿於懷,等他把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以後,我也就釋然了。
其實,他為我做的真的很多,隻是我明白的時候已經有點晚了。
那天,他突然接到一個消息,說紅樓的豪哥想見見他。
那個家夥初來乍到,短短時間已經在這座城市混得風生水起,黑白兩道莫不談豪哥色變,他的勢頭甚至大大有蓋過黑豹的趨勢,而我剛剛又和黑豹搭上關係,那個家夥還信誓旦旦的說要娶我。這個時候,豪哥突然提出見麵並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黑豹猜測,也許,他已經知道了他對我疼愛有加,想以我做籌碼換一些權力或者地盤,
在黑幫老大的眼裏,地盤就像動物的狩獵區一樣,當然是越大越好。為了爭搶地盤,他們不在意動用一些手段,甚至抓住對方的軟肋威脅一下對方。當時黑豹放下電話,很快想明白了這個問題。
不過這個推測他當時還沒來得及證明,雙方就已經動手了,因為他已經明確知道我不在豪哥的手裏,而且我很可能受到了虐代。
當時我就質疑黑豹為什麼不直接帶我走,而是扔下一張卡等著豪哥來拿我當籌碼。
黑豹立刻辯解,他原來的打算是等過一段時間,等所有人把他來找過我這件事情忘了以後,他再找一個外人,來替他救我出這個火坑,這樣比他親自出馬要好辦的多,而且也不會影響雙方勢力的平衡。
當時我很不客氣的反駁,等到所有的人把我們曾經在一起的事情都忘了,我估計已經成了他們鬥爭的炮灰了。就算豪哥不拿我怎麼樣,陳翔和陳紅也斷斷不會饒過我,那天陳翔對我的羞辱折磨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聽了臉頓時沉了下來,他摸著額頭沉默了很久,眉心一個川子似乎要烙進骨骼裏。
“我怎麼沒想到呢?”
我一撇嘴,鼓著腮幫子道:“你說到底還是把我當成一個工具吧?”
他的臉頓時成了豬肝色,不過沒有再跟我繼續下去,而是耐心的講起了當時的事情。他是個說故事的老手,邏輯嚴謹,語言明了,卻又能在恰當的時候挑起人的興趣,我就這麼被他哄騙著,一邊聽一邊走,直到走了那個被他砸碎過門的診所邊才停了下來。
等我意識到我剛聽到高超的時候,那個診所已經近在眼前了,所以我打算先把好奇心放一放。
“你的傷還是處理一下吧,真是的,明明剛剛一場火拚,還敢一個人到這個地方來。“我有些心疼,用衣袖給他擦了一下額上的血。那個傷口不深,卻很大,憑他身體裏的那些血小板一時半會兒估計很難修補。我強烈建議他去診所處理一下,他再三推脫,說什麼當年在前線比這嚴重的傷受的多多了,死不了。
我瞪了他一眼,然後眯著眼睛在他的額頭上用手比劃了一下,”看起來也不難看,和原來那道傷疤疊在一起,正好是一個標準的十字,以後切西瓜忘了刀法,我就抬起頭來看一眼。“說完,我看著他笑,他看著我的目光瞬間冰冷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