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沒有回D市。
天色暗下來的時候,南天把我帶到了當日我和黑豹休息的老宅。當時他在那座房子前默默站了一會兒,好像在緬懷什麼。
其實,我更相信,他之所以這麼做,不是為了懷念,而是為了把一些事情處理幹淨。
那麼多的屍體在山上,總得需要時間來處理,雖然這個地方的人早已經走光了,但難保不會有幾個多事的徒步者偶然路過,到時候驚動了警察可不是件好事。
南天做事一向很小心,他能在黑道上混跡這麼多年,從一個小混混,到黑幫老大,早已經養的比狐狸還狡猾。
其實,後來我才知道,這些年能坑他的除了黑豹,沒有第二個人了,所以,他才會對黑豹恨之入骨。
我們先從山上下來,他的幾個手下不久後跟著下來,在院子裏點起了火,處理著傷口。他們都傷的不輕,有的被打斷了鼻梁,有的腿上淋漓滴著鮮血,也沒有立刻想回去的意思,好像這樣的傷早已經司空見慣。他們點著火後,就從車裏拿出些東西,簡單的處理了傷口,相互靠著,也不說話。
天空還是很晴朗,牛郎織女在銀河的兩畔,看起來落寞的很。
我被南天扔進了屋裏,昨日用過的睡袋和氣墊床還在,我就靠在上麵,保持著一個蜷曲的姿勢。
他見我盯著他,忽然笑了笑,上前一把撕開我嘴上的膠帶,掏出裏麵的東西,用手指死死的捏住了我的下巴。
他的力量很大,我覺得我的下巴都要被他捏碎了。
“嫂子,聽說我大哥有個女兒,已經七歲了。我真的想把她接過來,畢竟那個小侄女我從來沒見過,很好奇她長什麼樣子。有空,我們一起去找她,好不好?”
我狠狠瞪了他一眼,沒有理他。
“怎麼不說話?嫂子?聽我說到大哥的女兒,你不應該表現的很激動嗎?”他撇了撇嘴,目光便開始從我的臉上往下移動。
一寸寸,如火般燃燒。
那種目光讓人很不舒服,可惜我被他五花大綁,動也動不得,避也避不開。
他的手指伸進我的衣領,一下子勾住了紐扣,卻沒有揭開。
我感到莫名的羞辱,血一下子湧到了頭頂。
我是黑豹的女人,在他剛剛死去的第一個晚上,他作為黑豹的弟弟,竟然對嫂子露出了這樣的目光,做出這樣下流的動作。
我的身體一陣戰栗,然而,我並沒有想反抗。我知道,他在用黑豹的女兒逼我就範。那個遠在異國他鄉的七歲小女孩,也許到還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孤兒。
吃啦一聲。
他的手一用力,我的紐扣頓時崩落。他的手探進我的衣服裏,落在我胸前光滑的皮膚上,輕輕地撫摸著。我想後退,最終還是忍住了衝動。
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現在的我還能做什麼?
“嫂子,其實,我一看到你,我就想到了我愛過的一個女人。”南天一手扣住我的後腦勺,然後將整張臉都貼了上來,他溫熱的鼻息在我的臉上流淌,我覺得很難受,很對不起黑豹,但是,僅存的理智還是讓我強忍著痛苦,默默的配合著他的動作。
黑豹給我的那把鑰匙,究竟藏著什麼樣的秘密?我一定要想辦法活著離開,去找到那個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