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露姐,心同還是不肯出來,一直在哭。“那個聲音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打也沒用,威脅也沒用,哎,這麼多年了,還真沒見過這麼難纏的主兒。”
那個叫米露的女人拿著茶杯的手忽然一用力,目光冷冽起來,她的唇角微微上翹,冷笑了幾聲道:“小丫頭片子矯情什麼?既然做了表字這一行,還要什麼貞節牌坊?早晚不得被開寶?”
她低眉,手指一動,勾了勾,“客人的牌子給我拿過來。”
很快,那個女人遞上了一本小冊子。
她翻了幾下,又還了回去,”就這個吧,我就不信沒有人能治得了她。“
她的手指在冊子上點了點,纖細的眉毛一挑,眼神裏掠過一絲惡毒。
那個遞冊子過來的女人忽的一個戰栗。
“米露姐,這個人,這個人可是出了名的魔王,心同她還小,能受得了嗎?“
“受得了就受,受不了給我扔城外荒山去,我這裏不養嬌滴滴的大小姐。“
她一揮手,“去吧!”
我的心裏一冷。
我沒想到這樣的一個美人竟是如此的心狠手辣。
送走了那個女人,她雙手撐在窗台上,微笑著看著窗外的風景,忽然,她的目光正對上我的目光,臉上很快劃過一絲不悅。
她認識我嗎?
我一怔。
也許認識我吧,我在這個城市太出名了。
莫名其妙的,我不喜歡她看我的目光,就趕緊轉身走了。
因為陳翔鬧得那一場,這邊遊逛的閑人都跑光了,沒什麼生意,我在橋邊一直站到天亮,還是沒有等到什麼人。
其實,我本來可以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可是一想到黑豹,我就舍不得離開那裏。
我看著河水發呆,直到天邊露出了一絲曙色,我困得再也睜不開眼睛,這才轉身。
我走到大街上,正在琢磨著怎麼回去,忽然有一輛車停在了我的麵前。
“小姐,多少錢?”
我困得雙眼皮打架,根本不想接生意,那個人還是鍥而不舍,說:“你的姿色不錯,我可以多給點兒,就在車上,不會耽誤你多少時間。”
我又看了一眼,他看起來倒不像是個變態,想著兩手空空回去沒辦法交差,我就答應了。
我迷迷糊糊的上了車,車門關了,我才一愣。
車裏竟然還坐著另外一個男人。
那個男人見我張開嘴想叫,一下過來把我壓住,“小聲!”
那個聲音,怎麼那麼熟悉?
我頓時欣喜若狂,抬頭看著他的一張臉,仔細的審視著。
他戴了一副墨鏡,好像還戴了人皮麵具,看長相我一點兒都沒有辦法分辨,但是他結實的身體還是隱隱有熟悉的感覺。
當然還有他身上的味道。
我的眼淚很快從眼角滑了下來,他一愣,放開了捂著我的嘴的手。
我坐在那裏,一動不敢動,我怕萬一是他,我一動,就會引來他的敵人。
那個司機把車開到一個僻靜的角落裏,就找了個借口下去了,臨走的時候,他給了他一疊鈔票,看起來不少。
“小喬,是我。”那個司機走遠,我旁邊的男人才摘下了墨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