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改裝過了,是機場的安檢門。"
我狐疑的看著他,摸了摸口袋,今天竟然鬼使神差的沒有帶金屬物品,連個硬幣都沒有。
"嫂子,不用那麼緊張,我的安檢門沒有那麼低級,我的人會查看,一旦發現武器,比如槍支之類,我埋伏在外麵的狙擊手就會立刻開槍。你很聰明,沒有拿著手下的生命冒險,也沒有拿著自己的生命冒險,我本來以為,阿東的死已經徹底讓你失去理智,沒想到你見了我還能如此淡定。"
他的眼神裏好像真的掠過了一絲讚許的神色。
淡定嗎?我哼了一聲,稍微一動,發現後背的內衣已經被冷汗沾住了。
"嫂子,能殺了我是你的本事,能不被你殺也是我的本事。"他看著我,得意的一笑,起身,向著我走來。
他很紳士的向我伸出了手,我看了一眼,好像看到了他滿手的血跡,厭惡的皺了皺眉,錯身,自己走過去坐在了他對麵的沙發上。
我極力控製自己不去想仇恨,但我始終忍不住,看到那張臉,我就想到了死在他手中的一條條命。
黑豹,蒙恬,阿東,小曼,娜娜……
還有無數我至今都不知道名字的兄弟。
他們每一個人都曾經是鮮活的,可是現在因為南天,都成了一具具白骨。
"嫂子,你的臉色很不好。"
他望著我,眉宇忽然微微一蹙,起來,默默的走到我的身邊,俯身看著我,眼睛裏似有波動。
"這不正是你想要的嗎?你讓我來,不就是為了看到我心碎嗎?如果我不好好表現,豈不是讓你很失望?"我抬起目光,深深的注視著他,嘴角噙著一絲笑意,仿佛注視著情人一般。
現在的我,已經越來越會演戲了。
"沒錯,很好,你越痛苦我越高興。"
他拍了拍手,眼睛裏的那絲波動終於變成了一片喜色。
他坐在我對麵,用力很大,身體在沙發上彈了幾下才靜了下來。他繼續他那根沒有吸完的雪茄,並沒有展開話題的意思。
他不說話,我也不說話,我隻是坐在那裏,遠遠地注視著他。
煙氣之中,不知道為什麼,他的神色竟有落寞。
我的心裏納悶,這樣的人,也會落寞嗎?他已經一人獨掌了南方的一片天了。
"嫂子,我答應過你讓人轉交給你一樣東西,但是我左思右想,還是覺得自己親自送來比較好。"他吐了一口煙,笑得有些淡,好像水被風吹過一般,讓人非常不舒服。
我不屑的冷笑。
這個家夥要親手交給我那樣東西,不過為了近距離欣賞我的絕望罷了。
他看著我的眼睛,神色一暗,心中似有些煩躁,一下又站起來,幾步踱到我的麵前,半跪下,注視著我的眼睛。
"夏喬,在送你那樣東西之前,我想告訴你,我南天不是生來就是魔鬼,我也愛過人,真的愛過,可是她們都背叛了我,背叛的那麼決絕,一點回旋的餘地都沒有。大哥背叛了我,我的女朋友背叛了我,我的生意夥伴也背叛了我。我想要你,可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們以一開始就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