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魅,卻還有那麼一點兒與生俱來的儒雅。
狡詐,卻也不時流露出一點兒令人發指的愚蠢。
這個家夥,不管是誰,我決定與他周旋下去了。
我最近不知道怎麼突然成了香餑餑,一些莫名其妙的人總喜歡往我的身上貼。
看來,我這個自以為是垃圾的人,還有許多可以利用之處。
我們麵對麵坐著,靠的很近,彼此的鼻息都可以感覺到,我被他用兩手扳住肩膀,一動都不能動,剛開始心裏有些忐忑,有些恨意,可是後來也就慢慢習慣了,便抬起頭來,大膽的與他對視。
他的眼睛很漂亮,不是米卡那樣蒙著一層霧水的桃花眼,也不是呂布那樣平時無所謂安靜下來卻帶點兒憂傷的眼睛,而是那種,很邪惡的,卻又讓人忍不住一直看下去的眼睛。
“他們,真的走了?”
我豎起耳朵聽了聽,外麵已經沒有了動靜。
“走了,交易完成,他們便走,這是規矩。”
“你懂得真多!”我快速的接了一句,他好像覺得我是在嘲諷他,眼色迅速一變,隨即笑道:
“其實我也不懂,剛剛來的時候,那個叫昆布的滿身肌肉的家夥告訴我的。”
切,昆布,還海帶呢?
“然後呢,我們怎麼辦?就這麼相互看著到天明?”
我問。
“嗯……”他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半晌,道:“你不介意的話,我們也可以有些實質性的進展。”
“我如果介意呢?”我勾起嘴角,睜大眼睛,裝傻充楞的看著他。
“那我們就坐到天明吧,美人不可唐突,心愛的美人更不可唐突。”
這個家夥,竟然咬文嚼字起來,不過他突然正經起來,還真是挺像莫名的。
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於是,我果斷的表示介意。
“良辰美景,不如閑聊。”
我盤腿坐在那個墊子上,看著他,一副要促膝長談的架勢。
“莫名,說真的,你的到來,我很高興,也很……意外。“
沒等他開口,我又繼續道:“我們雖然認識的時間不長,彼此的印象卻還算可以。不過,既然你想更進一步,我還是覺得我們相互之間不夠了解。”
他想說什麼,被我抬手打住,“既然,我這麼榮幸的被你喜歡上了,那麼,你的一些事情是不是該告訴我?“
我看見他眸光一閃,好像有些警惕的樣子,便想了想,提出一個看似非常公平的建議,”說實話,我也不討厭你,不過喜歡是一時的,愛是一生的,如果要愛,必須要深入的了解,否則在不久的將來可能就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而分道揚鑣,這樣的事情我見多了。為了加深了解,我們現在不妨來玩一個遊戲,你輸了,你回答我的問題,我輸了,我回答你的問題,每個問題都必須如實回答,不準撒謊,當然如果實在是隱私,不願意回答,則可以選擇受罰。“
他再次用警惕的眼神看了我一眼,隨即扯了扯嘴角一笑,露出兩排整齊的潔白牙齒,對我的提議表示滿意。
“好,真心話大冒險,我答應你,怎麼玩?“
“當然是越簡單越好,就剪子包袱錘吧!“
“沒問題,剪子包袱錘!”
“你輸了,回答問題還是認罰?”他伸開兩隻手臂攔住我,生怕我逃跑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