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一個問題,出發前,我留了那麼明顯的東西,那幾個保鏢還真讓我不放心。怎麼說,被保護的人丟了,他們發現了線索,處於職業操守,這個時候也應該找來了,隻是他們卻一點兒動靜都沒有。
難道是裴斐嗎?這個人有能力破壞我精心布下的網嗎?
不過,就算是他,我也有辦法解決。
他抿了抿刀鋒一般的薄唇,眼神忽閃了幾下,似乎不知從何談起。
“就說說你的簡曆吧。”
我想起了那天看到的所有人的資料。
他怔了一下,似乎不知道我為什麼要問這個。
“夏總,那都是一些程式化的東西。姓名,裴斐,性別,男,年齡二十四歲,籍貫……”
“你知道我問的不是這個。”我忽然截斷了他。
他的手指在方向盤上輕輕一用力,車子拐進了一個暗黑的胡同。
這不是去天堂居的必經之路,我看著前麵,心開始緊張起來。
難道那個人會是他?
不,如果用他來算計我,成功的幾率也太低了。就算那些人知道我會用他,他們也不能確定我會把他帶在身邊,就算我有意思把他帶在身邊,這個冰塊一樣的家夥也不一定願意讓我親近。
我的腦海中一瞬間閃過無數的念頭,手不知不覺的移到了大腿根處。
我穿了一條高開叉的裙子,這不僅讓我看起來嫵媚動人,也讓我的行動方便了不少,尤其是掏槍的動作。
如果他真的有什麼企圖,我會在第一時間幹掉他。
車子仍然勻速的前進,路邊的燈開始多了起來,他的眉頭皺著,目光不時向旁邊瞄去,好像在尋找著什麼,忽然,便和我鏡子裏的目光一對。
“夏總,你車上的跟蹤器我已經拆掉了。”他張了張了嘴,漫聲道。
我的頭嗡的一聲。
這個家夥,什麼時候知道我在車上裝了跟蹤器?
我的手已經把槍拔了出來,不過我沒有急於動手,他應該沒有那麼傻,背對著我對我發難,那不是找死嗎?他一定還有別的企圖,或者還留了後手。
“有兩個!”
我正在思考接下來一步該怎麼做時,他突然騰出了一隻手,向我豎起了兩根手指。
“什麼?”
這次,我真的被嚇壞了。
我明明隻放了一個跟蹤器,怎麼突然變成了兩個?另外一個是誰放的?
我抬頭,怔怔的盯著他,現在我的腦子更加亂了。
“在這裏。”
他放下手,不一會兒,拿出了一個小袋子,我看了一下,發現裏麵其中一個正是我放的跟蹤器,另一個我不認識,不過看樣子比我的先進很多。
“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
自從我進入後備箱後,他就沒有下過車,他是什麼時候神不知鬼不覺把我的跟蹤器拆了的呢?
“這是做我們這一行的基本素質。”他淡淡的一笑,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這一笑,好像冰山開始融化,我正期待著他露出本來麵目,沒想到一笑之後,他又恢複了原來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