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罷手指輕輕一動,撚碎了一塊玉墜似的物事。
那喬供奉微微一笑:“丟點臉麵總比丟命強。”
劉供奉一怔,滿臉懷疑道:“你不會認為就那區區煉氣五階的小子對我們有威脅吧?”
喬供奉瞟了他一眼,淡淡道:“那些有你這樣想法的人,死了不少了。”
劉供奉不以為然道:“我們築基三階的修為,你拿來跟那些煉氣比較,寒磣人吧你。”
喬供奉沉默片刻,輕輕道:“這小子我看不透,我還真沒太大把握。”
隨即又道:“就算我有把握,也不想碰這個燙山芋。”
劉供奉嗬嗬笑道:“就算是燙山芋,那吃的也是張相他老人家,他老人家有什麼擔不起的事兒。”
喬供奉歎了一口氣:“張相也許敢吃,但是我們不見得能活。”
劉供奉一愣:“你也太誇大其詞了吧?”
喬供奉肅容道:“你別不以為然,你以為我是怕那五階的小子?我怕的是他身後的高人。區區煉氣五階如此能耐,又有如此至寶,他身後之人哪是我們能碰的。”
劉供奉心中頓時一驚,無言以對。
這時候那胖子嶽城主衝了進來,嘴裏嚷道:“如何?可有抓住那小子?”
喬供奉瞟他一眼,淡淡道:“嶽城主不錯,這事兒我們記下了。告辭!”兩人瞬息遠去。
留下那胖子嶽城主仰頭望著客棧屋頂大洞,嘴角帶笑。
劉喬行走之間,那劉供奉道:“這嶽城主是故意的?”
喬供奉點頭道:“應該是的。”
劉供奉疑惑道:“這沒道理吧?難道他們是一夥的?”
喬供奉笑道:“一夥的當然不至於,想來無非是看到自己沒辦法得到想要的,又不想讓我們得到罷了。”
劉供奉更迷惑了:“那對他也沒好處啊?還要得罪你我二人。”
喬供奉沉吟道:“這人掌控此城已十幾年,豈是簡單的人物。他這番做作,定有緣由。也許,是想結個善緣吧,免得什麼也沒得到還惹得那石頭對他有恨,畢竟是他先控製那石頭的親人的。他借此事化解這段恩怨,以免這石頭的身後之人事後找上他。”
劉供奉點頭道:“有這個可能。”
劉迪跟鐵匠叔飛舟而走,卻也沒走多遠便降落。
劉迪收好飛舟,跟鐵匠叔略作商議,便有了定計。
鐵匠叔在此等候,他斂氣之後易容改裝。便再次進入城中買了架馬車,悠悠的趕出城來。
劉迪知道那兩位供奉肯定是走了,那嶽城主也不會再如臨大敵的監控全城了。
誰都知道他們已走遠,哪能想到他才過半柱香又再次折返回城買馬車。
趕馬車來到鐵匠叔等候之處,劉迪下了馬車與鐵匠叔又商量了幾句,隨即遠去。
鐵匠叔則上了馬車,趕車跟上。
兩叔侄就這樣相隔五十裏一前一後向西而行。劉迪還留了一絲神識在鐵匠叔身上以防萬一。
這一走,便是一個月!
讓劉迪極其迷惑的是這期間居然一路的風平浪靜,這事極是詭異。
不過劉迪也沒多想,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罷了。
這一日,終於來到了一座山坡之上,遠遠的能看到此行的目的地陸家莊了。
劉迪坐在山坡上等後麵的鐵匠叔趕上來。
一個時辰後,鐵匠叔趕上,兩人便一起往陸家莊而去。
走近陸家莊的城門,劉迪心中一驚。
頓時知道為什麼這一路上暢通無阻風平浪靜。
原來他們已經提前來到了陸家莊,分明是以逸待勞守株待兔!
劉迪驚過之後便是憤怒,無盡的憤怒!
陸家莊的城牆之上,站了無數的靈師。
他們一點都不避諱。因為他們知道,就算人再多,也不會嚇住這個石頭,隻會讓他更快趕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