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眉仙子與司馬銅等人紛紛作禮請安。
劉迪卻兀自不動,這四人他一個不識。再說也都是對頭,懶得搭理了。
他不搭理那四人,對方那四人更不會搭理他。就當沒看見他一般,四人圍上魯老,輕聲商議。
說的無非是如何分配的問題。劉迪在旁邊聽得全然不是滋味。
這些人都是金丹修為,明明可以神識交流的。偏要當著自己這個當事人的麵來商議如何瓜分自己身上的財物,好像自己身上的財物原本就是他們的一樣。真正是欺人太甚!
劉迪知道自己層次太低,對方看不上也正常。不過別人看不起自己無所謂,自己看不起自己那就危險了。
所以劉迪覺得自己受了侮辱了,心中冒火。
一咬牙關,顧不得那麼多了!既然全身寶物都要給了對方,何不拚死一搏,來個玉石俱焚!
如若有人聽說一個煉氣五階要跟五位金丹真人玉石俱焚,隻會笑得腿肚子抽筋。
最後得出一致結論:這是一個病人,得治!
劉迪自然不是病人,所以他很坦然,很自然的去想,如何重創這五位金丹之後還有機會逃脫此地?
他的倚仗當然就是破界弓!
以破界弓斷峰穿山的威力,一箭而去重創這五位金丹與四位築基應該問題不大,運氣好點也許還能全滅了。
難的就是自己一弓既出,自己也暈了。別說逃跑,動都不能動。
劉迪往後看去。
馬車靜靜的停在那裏,鐵匠叔坐在車轅上,微笑的看著他。
數百靈師在此,他一個普通人,在那些靈師眼中猶如螻蟻一般。自然沒人去搭理他,免得丟了身份。
再說這些靈師手中已經有挾持石頭的把柄了。
真要不夠,這個馬車上的普通人也隨時可以伸手擒來,反正怎麼也逃不掉的。
五位金丹真人兀自在那裏交流商議。
劉迪此時卻抱拳道:“各位前輩,你們既然挾持了我那世伯與兄弟,總也得讓我見上一見吧?”
除了魯老,那四位金丹真人都是一愣。
自己五大金丹在此,雖是個個平常而站。事實上金丹的威壓時刻都在,沒見那四個築基都慢慢離五人遠遠的了。
卻沒料到這個小小的煉氣居然還宛若無事,原地不動。
五人皆是心中一動,這個石頭果然不簡單,那背後之人又該是何等人物?
有一個問題一直在困擾著五人,也困擾著這裏所有的靈師。
就是這個石頭的背後之人究竟會是誰?
更讓人迷惑的是,不管這個石頭怎麼折騰,那背後之人卻宛若不見,也不出麵。
就像現下,這石頭猶如待宰的羔羊,隨時都會一命嗚呼。可那身後之人還是沒點動靜,遲遲不出麵。
要說這小子身後沒人,那是不可能的事。
因而此事極其古怪,古怪的讓這些金丹都心中沒底,投鼠忌器。
正所謂活的越久越怕死。要知道金丹修為的壽命都是千年以上,越是長壽,做起事來越是求個穩妥,力求滴水不漏。
小心才能活千年啊。這要換做一個熱血少年,肯定是不管不顧的辦了再說。
當然,此事的重點還在於不能殺。殺了這個石頭並不起作用,就算搶來那大殺器,沒有製作之法那也是無用的。
再說了,雖然這個小小煉氣一個指頭就能碾死,可由誰來碾?誰會去碾?
這是五國的事兒,誰那麼傻去惹一身騷。
種種顧忌之下,哪怕是此地數百靈師個個境界遠高於這個石頭,可還是隻能讓這個石頭活蹦亂跳的到現在也沒傷了分毫。
魯老是下定決心不做惡人的,見劉迪問及,微笑道:“我這就讓他們出來與你一見。”
不出片刻,陸家父子二人出城而來。也沒人看護,就這樣兩人徑直來到劉迪身前。
誰也不會在意這倆父子。
隻要不是腦袋進水的,見五大金丹在此,連逃的念頭都不可能會有。
劉迪見到陸家父子,呐呐的正要開口。
陸老爺子手一擺,笑道:“我知道你小子想說什麼,何必多說呢。我們修道之人本就是一路荊棘而來,尤其是我身負全莊重責的,更是血雨腥風一路過來的。今日這樣的事,那也是無法避免的。真要求個平安,那就隻能去耕田種菜了。”
陸虎在一旁笑道:“老爺子,就算種田之人,也不見得就此平安呢。”
劉迪也心知再多的空話也是毫無意義的。於是正色道:“我就是愧疚連累了老爺子跟大哥。既然老爺子這樣說,那我們拚死一搏又如何!”
身後的鐵匠叔也笑道:“我跟石頭是一命相連,他做什麼,我就是做什麼,沒有連累一說。老爺子豪情,子良佩服!”
劉迪介紹鐵匠叔給老爺子和陸虎,四人又拉了幾句家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