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山趕緊在把房間裏的蠟燭點燃,脫掉衣服,心口那塊兒多出來的胎記然閃爍著翠綠的光芒。這到底是什麼回事?怎麼進不了了?穩了穩心神,李山坐在桌邊上,幽謐的燭火照在他的臉上,晦暗不明。

晚上,李山抱著小白狗躺在床上,他開始不停的胡思亂想,想著山穀要是沒了以後,他該怎麼辦?他父母的墓地、他賺的錢、他身上所有值錢的東西都在山穀裏麵,如果他再也無法進入山穀,那麼他除了小狗兒便真的一無所有了。

早知道,就不什麼都放到山穀裏麵了。人家保險櫃鑰匙丟了,好歹還能找個專業開鎖的倒騰,實在不行,咱還可以把保險櫃鋸開,可這山穀進不去了,咱總不能找把刀把自己劈開了再進吧?

不一會,懷裏傳來均勻的呼吸聲,小白狗已經睡得口水都流出來了,這小東西忒沒心沒肺了。李山心有不爽,伸出爪子使勁撓它。

小白狗迷迷糊糊地用腦袋蹭了蹭他,絨絨的大尾巴輕輕搖了搖,胖嘟嘟的身體在被子裏拱了拱,換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睡。

這小家夥要是看家,估計別人把家搬空了它都不帶醒一下的!李山迷迷糊糊的想著,像是被它的瞌睡蟲感染了一樣,慢慢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李山醒來的時候,太陽都照到屁/股了,看著透過窗縫射進來的陽光,他想,自己不是應該失眠才對嗎?

為什麼睡得這麼死沉死沉的!默默自我反省三秒鍾,並在此間嚐試進入山穀,結果跟昨晚一樣令人失望,李山完全無法感應到空間山穀的存在。

歎息一聲,不管怎麼樣,日子還是要過的。還好之前他留了一手,趙大叔那還有幾萬塊錢的帳沒結清,也夠他讀完大學了。

從床上爬起來,李山穿好衣服,再把小白狗弄醒,熬了點白粥,拍兩根兒黃瓜當做早飯。

“以後就剩下你和我相依為命了,給你取個名字,就叫小白吧。小白啊,進不了空間,我們隻能喝稀飯了。”李山難過又無奈道,讓誰,誰也一下子接受不了突然破產的事實。

“汪汪汪,汪汪!”(不會吧,我的靈果啊!)小白哀嚎道。

和小白狗一起吃過早飯,李山清點了一下廚房裏的東西,就還有幾根兒黃瓜和十幾個大番茄,還有半口袋大白菜。大白菜還是昨天車子載不下了,剩在家裏的。

李山把口袋提到外麵,用橡皮綁在自行車上,準備一會兒載到小店裏麵去。

小白狗不情不願的把稀飯吃完了,出來看著主人像是要出門,它立刻奔過去蹲到自行車前麵,看看自行車的車筐,再看看主人,示意主人它也要去。

李山這才想起來,他已經沒有山穀可以安置小白了,要是不帶著小白出門,意味著它今天要被餓上一整天。他哪裏舍得小白挨餓,趕緊抱起來,把它放進車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