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天下午,學校給高三學子們放了半天假,張天成做完作業沒事幹,便把床底下傅文博送給他的那箱子書拖了出來,打算整理一下,選兩本交給李山翻譯。
張天成把箱子裏的書一本接一本地翻看了一下,翻到最後竟然在箱底找到了一本中文書《同誌》。他隻是一時好奇翻開了書本,卻不想打開的是潘多拉的魔盒。
“你這是什麼眼神?”李山被張天成盯得有點兒發毛。
“咳,”張天成輕咳一聲掩飾自己的失態,把兩本厚厚的原文書遞給李山道:“交給你了!好好加油!”
“……你也太狠了吧!”李山磨牙,得寸進尺說得就是他這種人!
“有嗎?”張天成的表情要多無辜有多無辜。
等李山把其中一本書翻譯完的時候,正好趕上半期考試,考完試,學校放了兩天假恰逢周末。
徐教官跟以往一樣,帶了一幫子朋友下屬到李山小店裏打牙祭,火鍋上來之前,徐教官把李山叫到一旁,道:“小山兒,聽大陳說你打算把店開到蓮花路那邊去是嗎?”這消息在葉英傑走之前就告訴徐誌豪了,還讓徐誌豪好好照顧李山。
“對,打算再開一家分店!”李山點頭。
“這樣子啊,那你有沒有興趣再往你店裏招幾個複員軍人?”
“教官有人選?”李山聞言眼睛一亮,想了想補充道:“如果有像陳叔和趙大哥這樣的,有多少我都要。”
“要是部隊裏人人都有陳東那份兒廚藝,我還用得著每周巴巴到你這兒來打牙祭嗎?”徐誌豪笑道:“不過就算沒有陳東那份手藝,我保證人品絕對過得去。”
對於徐誌豪的保證,李山沒有任何懷疑。
“會不會太屈才了?”李山擔心自己的小廟容不下這些大神。
“怎麼會,”徐誌豪失笑道:“這年頭找個工作不容易,像你這麼大方的老板更少,如果你肯要人,過兩天我就給你介紹幾個過來。”
“好,謝謝徐哥!”林圓笑道。
“李山。”徐誌豪輕喚了一聲,聲音透著無奈和傷懷。
“嗯?”李山疑惑的看著他。
“下個月,我就要走了。”
“走?”李山回過味兒來,問:“教官,你前些日子不是說到年底才走嗎?怎麼突然說走就要走了?”
“嗯,有些事情我必須去做個了結。”徐教官的思緒飄到昨天晚上接到那個電話上。
“當初害了葉秦的那個組織最近又開始在邊界上活動了。”徐爺爺一句話點燃了徐誌豪埋藏了七年的怒火與仇恨。
葉秦,兩個簡簡單單的字,一張俊秀靦腆年輕的麵孔,如一道無法愈合的傷口潰爛在徐誌豪心底,橫亙在他與他爺爺之間。
“那個組織最近又招了一批人,在邊境上非常活躍,據可靠消息,他們已經跟一個越國將軍搭上線了,這次想把e國的武器走私過去。”
“曹子諾是這次活動的負責人之一。”
曹子諾,當初揪出葉秦是臥底的小頭目,親手把子彈打進了葉秦的心髒,把他的遺體飼鷹喂犬,讓葉秦死無全屍。
葉秦是一個合格軍人,但他的性格並不適合當臥底,暴露是早晚的事,而拍板派他去這個國際販毒走私組織當臥底的人正是徐誌豪的爺爺徐建華。
軍令如山,至今,徐誌豪依然痛恨著這四個字。同樣恨著親手把葉秦推向死亡的爺爺,更恨把葉秦殺死的曹子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