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君豪暗地裏吸吸口水,他特別喜歡吃辣,可偏偏北方的辣子總不夠味兒,又麻又辣的油炸雞翅尖什麼的已經好久沒吃過了。

李山看他那小模樣,心底暗爽,臉上露出歉意的笑容:“可惜你來晚了一步,剛剛全吃完了。”

趙君豪頓時一臉失望,鏡片上反射出兩道控訴的光芒直射李山,用一個字表達了他的不滿:“哼。”

進了屋,趙君豪就看到傅文博嘚瑟的笑容,同樣也是一副‘吃’的嘴巴紅腫,心裏的不滿又上升一層了,不滿的小眼神經過鏡片折射後變得極其犀利,在李山和傅文博之間來回掃視。

掃得小山兒的小心肝直跳,他都快以為自己跟傅小文那點破事被他識破了,真特麼心虛啊有木有。“那個,廚房裏還給你留了麻辣小龍蝦。”

趙君豪竊喜,悄悄咽了咽口水,板著小臉點點頭:“算你還有點良心。”

這下換傅小文不高興了,麻辣小龍蝦可是咱媳婦兒給咱留的愛心佳肴,憑啥給你一個外人吃?!

因為要回h市,李山擔心傅文博三餐吃不好,特地給他做了不少菜擱冰箱裏,塞得滿滿的,這會兒要拿出來招待趙君豪,他心裏一萬個不情願。

無論傅文博再怎麼不甘心,趙君豪還是吃了他媳婦兒給他留的愛心餐,還拐著他媳婦兒上了飛機,留下他孤家寡人一個,要多哀怨有多哀怨。飛醋吃了一大缸,但凡嗅覺靈敏點兒的都能聞到他那股子酸味兒。

“喲,還說跟小山兒沒什麼呢?這人才剛走兩天,瞧你這樣,跟害了相思病似的,嘖嘖,真可憐。”方梓軒打趣道。

傅小文這家夥嘴巴死硬,都跟李山好得蜜裏調油了還死不承認。就他那樣騙騙別人還行,想騙他這個久經情場的老將,他那點兒功力哪兒夠看啊?

“誰可憐了?你才害相思病了呢。”傅文博沒精打采道,自從小山兒走了,他就覺得自己的生活特別沒意思,做什麼都提不起精神來,就連跟方梓軒抬杠的心情也沒有了。

“不承認拉倒,早晚有你憋不住承認的那天。要不哥教你幾招?”方梓軒見他興致缺錢,話鋒一轉,笑道:“今兒來是跟你說正事兒的。”

“什麼事?”傅文博沒好氣道。

“我湊錢開了家小酒樓,臘月二十三那天開張,請你去捧個場,傅大少賞個臉唄。”

“臘月二十三是吧?還有五天,到時候再說吧。”傅文博故意端著架子道。

“傅小文你丫還跟我玩兒大牌是吧?信不信我把你小時候當遛鳥俠的事情給李山說道說道?”

發小什麼的,就這點兒最討厭。早八百年的丟人事兒了,現在居然還拿出來說。

“遛鳥俠怎麼了?敢情你沒跟我一塊兒遛鳥似的?”小時候他們倆在一塊兒做的傻缺事兒多了去了,不差這一兩件。

“一句話,去還是不去?”

“去,我保證一早就去,行了吧方少爺?”

“這才像話嘛。”

方梓軒酒樓開張這天挺熱鬧的,方梓軒的狐朋狗友本來就多,大家聚一塊兒倒是挺樂嗬的,樂嗬完了,真來照顧方梓軒生意的人並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