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安突然想起來,許璿子曾經說過,想要他不守信用,除非她死。
這讓尤安心髒都仿佛翻攪般的疼痛。
“許璿子!你怎麼了!”尤安的語氣越來越急促。
“這還是你第一次這麼關心我,以前你總會嫌我煩你,可是現在我也知道,再也不會來煩你,我已經和我父親說了,取消那個婚約,就當做從來沒有發生吧。”許璿子的聲音格外的平淡,但是電話那邊的她淚水已經沾濕了整張臉。
她並不知道自己的父親給尤安發了信息,得知自己這個病以後,許璿子選擇了封鎖信息。
因為化療,她引以為傲的長頭發幾乎全部脫落,白皙的皮膚也變得有些蠟黃,這個模樣連她自己看到都很嫌棄,又何況是尤安。
得了這個病,一般也很難再好了,不管家裏有多大的地位,許璿子感覺到無助,雖然她住在了C市最頂級的豪華病房內,可再怎麼裝飾,這也隻是病房。
就算有很多看護,和親戚的探望,可是她還是覺醒很孤獨,病房很冰冷。
“許璿子……你不能就這麼單方麵取消婚約,這個我都沒有同意。”尤安怔了片刻,終於說出了他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許璿子父親的那條信息隻是說了個大概,因為沒有許璿子的同意,他是不會告訴尤安具體的地方。
因為尤安的這句話,許璿子眼淚流露的越來越厲害,她停頓了很久,才選擇了掛斷電話。
這還是她第一次掛掉了尤安的電話,以前都是尤安嫌她太煩,然後掛了她的電話。
這一次,居然反過來了。
許璿子在病床上把頭捂在被子裏,哭的撕心裂肺。
醫生說,她沒有一個月可活了,發現的時候就已經是晚期。
上帝總是這麼會捉弄人,她好不容易才讓尤安對她有好感,但是再也體驗不對陸卓然和蘇夏的那種相處模式了。
她不甘心,可是,人不能不信命。最起碼在尤安的印象裏她還是很好看的,不像現在一樣,病懨懨的模樣,連自己看到都覺得恐怖,她已經摔碎了好幾個鏡子了。
看到尤安掛斷了電話,蘇夏才語氣很難以置信的問著:“許璿子怎麼了,她說了什麼沒有?”
尤安低頭,有些痛苦的搖頭。
如果許璿子刻意要躲著他,那他也不一定能找得到許璿子在哪裏。
因為以前從來都不需要他主動找許璿子,許璿子隻會主動的出現在他的麵前。
如果現在尤安找不帶許璿子,那他可能就永久的失去了她。
“蘇夏,許璿子說半個月的承諾作廢,她那天說過,除非她不在了,否則她怎麼樣都會纏著我。”尤安的語氣變很奇怪。
“你能幫我找到她嗎?”尤安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哽咽。
陸卓然看著尤安的眼神也變得有些同情,從剛才尤安說話的語速來看,想必是許璿子說了什麼決絕的話。在陸卓然印象裏,許璿子肯定不會拒絕尤安。
如果她拒絕了,那她肯定就是出現了一件大事,剛才尤安的信息陸卓然也看到了,白血病是一個很恐怖的疾病,大部分的人都會因為這個疾病而死去,很少有治療好完全康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