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澤站起了身,擦了一下掛彩的嘴角,看著緊閉的房門,側頭看了一下被他弄的十分狼狽的尤安,嘴角勾起一抹輕笑“你現在可以滾了。”語氣很輕,就像是平常的問候一樣。
“憑什麼?”尤安皺起眉頭,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嗬,就憑我是他的親弟弟,而你是他的什麼人?”淩澤的語氣讓人不容拒絕,眼神開始變得有些冷冽。
尤安仿佛怔住,淩澤說的也很有道理,他有什麼資格站在這裏,眼眸也不禁變得有些黯淡起來,可是又想起淩澤剛才說的話,理智告訴他,不能讓淩澤和淩佑單獨呆在一個空間裏麵。
“我……我是淩佑的同學。”尤安想了半天想出了這樣一個理由,雖然自己也覺得似乎有些蹩腳,可是他又能說和淩佑是什麼關係呢?
“同學?聖德高校恐怕有幾千個學生吧,每個人都是淩佑的同學,要是都來看他,那這裏得多熱鬧?”淩澤嘴角浮現嘲諷的笑,因為他的這個理由的卻也是有夠牽強。
“……”尤安一時無語,臉上的神情也顯得有些受傷。
“淩佑不需要你這麼假惺惺的來問候,所以你聽明白了嗎?”淩澤挑起俊逸的眉頭,看上去有些桀驁不羈。
“我並沒有……假惺惺……”尤安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居然還想要給淩澤解釋什麼,大概淩澤的話真的像利劍一樣戳痛了他。
“沒有假惺惺?那這幾天淩佑難過的時候你去哪了,現在才想過來看他,那也說明了他不是你最重要的人吧?”淩澤勾起唇角,然後幽森森的走進尤安,一拳打在了他原本就掛彩的臉上。
尤安被這突然的一拳打的有些怔住,最重要的人?淩佑……好像……這個名字曾經盤旋些他的生活裏麵三年,可是現在……似乎也被淩澤說中了,雖然淩佑在他的心裏依舊很重要,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人仿佛被別人代替。
尤安的腦海裏浮現了許璿子的臉,手機也剛好收到了一條短信的振動鈴聲,是他給許璿子設置的特別鈴聲。
“我真的很抱歉……”尤安低垂著眼眸,盡管現在變得更為狼狽,回了醫院也會讓許璿子擔心,所以他現在很想留在著裏陪淩佑一會。
可是現狀看上去好像並不怎麼歡迎他,而且淩澤還特別厭惡他,也是,剛才和淩澤爭吵起來的時間他也沒有絲毫的手下留情。
“別再說這些話了,淩佑跟本不需要。”淩澤眼眸變得有些深沉,薄唇也顯得有些不耐,他推著尤安下樓,現在的尤安體力哪裏比的上他,剛才的爭執幾乎是用盡了他的全部力氣。
“……”尤安一路無言,隻能被淩澤推脫到樓下,然後把他丟在門口,“砰”的一身極鍾的關上了房門。
尤安看著禁閉的房門,他知道自己沒有資格再打擾淩佑,可是他的心裏真的很難受,盡管現在身體也受了傷,但又怎麼可能比得上心裏的難過,那種莫名的失落情緒揮之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