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水跟本就喂不進去,淩澤的唇瓣也變得很幹枯,而且他還有低燒的跡象。
這可不妙。
淩佑猶豫了片刻隻好先喝了口水,再對著淩澤的唇吻下去,這樣淩澤果然才把水喝進去。
淩佑現在也顧不了那麼多了,當前最重要的就是能活下去,淩澤變成這樣也是因為要掩護他,而別人對淩佑的好,淩佑都會加倍的償還。
他始終不明白這個弟弟,本來應該是很憎恨他,可是現在卻還救他,然道就是為了那所謂的感情?淩佑不相信。
現在天色也變得有些朦朧,淩佑隻能在天黑之前紮起帳篷,雖然他現在很饑餓,但是他隻有忍住,因為食物一個人吃都隻夠三天,何況現在還是兩個人,而且淩澤現在還有傷在身。
等紮好了帳篷,他已經沒有一點多餘的力氣。
但是他現在還得把淩澤拖進帳篷裏,然後才掰開了很小一塊餅幹,他隻能在自己忍受不了的時候才吃一點。
他知道淩澤也已經一天沒有進食,但是現在沒有其他的方法,還好現在淩澤不是清醒的。
他隻有把食物嚼碎然後再喂給淩澤,當他吻住淩澤的嘴唇淩澤的睫毛居然顫動了,他瞬間仿佛受到了驚嚇,不過還好,淩澤並沒有清醒過來。
等把淩澤喂完,這時候淩佑自己也進入了帳篷,裏麵有些擁擠,但是兩個人在一起也好互相取暖,淩澤的身體很冷,淩佑隻有把毯子多數的蓋在淩澤身上,而且黑夜已經來臨,淩澤的身上也在冒著冷汗。
現在淩佑最害怕的就是淩澤傷口感染,這是不可避免的一件事情,畢竟是在荒郊野外,而且光靠醫藥箱裏麵的東西也很難治愈淩澤這麼嚴重的傷口。
淩佑用手指撫摸著淩澤的額頭,果然現在低燒的也很嚴重,額頭很冰涼,現在淩澤也仿佛在尋找熱源一樣的靠近著淩佑,畢竟夏天都是穿的短袖,淩澤很快就靠了過來,但是他的意識並沒有清醒,這仿佛隻是一種本能。
“淩澤。”淩佑叫著他的名字,但是他現在完全不能做任何的回應。
淩佑歎了口氣,他隻能讓淩澤貼近,淩澤抱緊了淩佑,畢竟淩佑身上很暖和,這隻是一種本能,但也足夠讓淩佑感覺到戰栗。
如果一直任由淩澤這樣,那淩佑就隻能是失眠了。
淩佑睜開眼眸,現在他也看不見天空,因為周圍都被樹木所籠罩著,但是淩佑此刻是真的感覺到心裏的孤寂,如果他就這樣死去了,他會很不甘心。
而且現在還有淩澤,雖然他很討厭淩澤,但是他不會任由淩澤這樣的死去,現在照顧淩澤也仿佛成為了他的責任,雖然他們好像並沒有血緣關係,但是淩佑已經把淩澤當成了自己的弟弟。
淩佑隻希望之前淩澤所做的事情隻是報複而已不然他很難想象淩澤對他的那種異樣的情感,簡直是太不正常了。
“佑,”淩澤在睡夢中呢喃。
淩佑皺起了眉頭,淩澤抱緊他的力氣越來越大,可是他現在卻已經沒有多餘的力氣再掙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