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大廈轟塌(1 / 2)

“小心百裏穹。”Henry那滿是擔憂、關愛的聲音從背後輕柔地飄來,卻重重地撞擊靈羽的心。靈羽險些跌倒,但盡管這樣,她仍是不敢回頭看Henry一眼。怕看了,就是她與百裏穹的決裂;怕看了,就是承認,承認她之前的幸福與痛苦原來隻是一場陰謀,而自己隻是個被“開心”玩弄的傻瓜;怕看來,就是自己未來日子的……萬劫不複。

可是靈羽怎麼也沒想到,不看,卻也是自己的萬劫不複。

回到房間,靈羽忽然意識到,她該走了,似乎在這個地方待得太久了。也許是因為自己的停留,自己對現在朋友們的喜歡,才讓自己有機會聽到Henry的話。如果自己不停留,那現在發生的一切也就隻是一場夢而已。

於是靈羽躺在床上,想著明天的不辭而別,漸漸進入夢鄉。

靈羽這一夜睡得極不安穩,各種噩夢輪番上演。開始是竭力逃跑,卻不知到底在躲著什麼,隻感覺是可怕的東西;然後是沉到水底,無法呼吸,耳邊似乎有人在呼喊她,但卻怎麼也聽不清聲音;再後來,是可怕的地震,她想拖著身體的Henry快跑,但卻在快從木屋中逃出時鬆開了手……最可怕的是最後一個夢。她被百裏穹一劍刺進心髒。那種恐懼讓靈羽一下子醒來。之後,她瞪著雙眼,看著天邊漸漸發白。待天亮,靈羽才安心地睡去。直到早10點才出房間,靈羽卻得到一個她不願麵對的結局。

在客廳,除了那個要給她“永遠”的人,所有人都在。靈羽雙眼疑惑地看著臉色凝重的Antoine。Antoine無奈,隻能做惡人。

“靈羽,Henry昨晚在樹林裏死了。”

靈羽愣住,傻傻地看著Antoine,時間停止了。大家都擔心著靈羽:Ada怕靈羽變傻;Adolph怕靈羽不願麵對現實;Antoine怕靈羽絕望。

Antoine讓其他人離開,自己緩慢地移向僵直的靈羽。走近了,Antoine才發現,他們的擔心是多麼多餘。靈羽已經接受了事實。她在哭,在無聲無息地哭。

靈羽的哭一半在於傷心,一半卻在於遺憾。其實人活在世,怎麼會不留遺憾呢?可靈羽卻是一個想得開的幸運者。靈羽明白:得到一些,一定會失去一些。雖大部分的結局充滿苦楚,但畢竟身在其中時曾滿心歡喜。所以靈羽幸運地對於自己做過的事從未後悔。但Henry,他卻給了自己中重重一擊,打碎了所有的自負、快活,靈羽嚐到了真正活著的味道。她後悔,後悔沒有緊握Henry的手;後悔沒有回頭,看一眼那個在生命最後仍對自己滿是擔憂的人;後悔,後悔自己曾自負的不悔。

Antoine從後麵緩緩地環住靈羽,讓她倒在自己懷裏,承受著她的重量。

Antoine輕輕地說:“忘了吧,忘了百裏穹。告訴我他的籌碼,我來替Henry報仇。”

“這和百裏穹有什麼關係?”靈羽不懂,也憤怒,為什麼Antoine把所有事都扯到百裏穹身上。

“Henry是百裏穹殺的。百裏穹根本就不是你認為的百裏穹。”Antoine扔出最後一枝壓倒大象的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