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永別OR相守(1 / 2)

靈羽不確定自己在中國的哪裏,因為這裏沒有人,周圍的景物也沒辦法判斷大致範圍。這是一個處在森林中的中國古典莊園,除了木石式建築,其他都由森林中的樹木圍成,兩者渾然一體。為了一探究竟,靈羽用了五天時間打探,累到筋疲力盡,也沒走明白。最後還是“好心”的Alex告知,才知道,自己不過隻走了莊園的1/3。這裏的一切都是百裏穹一手設計的,是他度過餘生的地方,盡管他現在才31。

以百裏穹極其講究的生活和身體保養來看,他的餘生還很長。靈羽可以想象,這麼大的地方,百裏穹與他的“三宮六院”在一起,應是何等逍遙。反正人已經這麼多了,又何必多一個自己呢。於是第六日,靈羽決定不再這裏探險了,不如早作打算,早早離開。靈羽用一個最直接也是最笨的方法:直線走。無論走哪個方向,總會走出去的。

水、糧食、火,穿得暖暖的,靈羽準備完就出發了。中國雖然地大,但現在能有這麼荒無人煙的森林並不多。北方是不個好方向,西邊又可能有沙漠,南邊雖好但又有可能要走很遠,所以棟百年最保險。靈羽拿著指南針,一路向東。

快樂地走了兩天一夜,靈羽正慶幸自己的“路線方針”很正確時,老天給了她一份“厚禮”。在冷得像初冬的晚上,突然下起了如雨季般的瓢潑大雨。完事想到的靈羽單單沒考慮到這鬼天氣,隻有認命地狂奔了。靈羽盡力往前跑,希望能幸運地找到躲雨的地方。不過,靈羽忘了此時自己的精神狀態。她想沒頭蒼蠅似的亂跑,跑了很久,也沒找到能躲雨的地方。

突然,腳下水坑裏有什麼東西。靈羽一驚訝,腳下一亂,撲通一聲,張開雙臂猛地倒在前麵水坑裏,順便喝口水。腦袋掉在水裏,靈羽也就清醒了。絆倒自己的,應該是泡在水坑裏的樹根。驚嚇消退了,緊繃的弦也斷了。靈羽從水坑中爬起,也不跑了,直接倚坐在絆倒自己的大樹邊。讓猛烈的雨水盡情地拍打在臉上,靈羽有種一切要結束的決絕與快感。

“天啊!為什麼?到底為什麼我要忍受這些,淪落成現在這樣的下場?”靈羽本以為喊出來會痛快些,卻沒想到自己的聲音就算夾雜在雨裏也能聽出顫抖。索性就在這裏,沒人知道的這裏,盡情地向天哭訴吧!

“我到底做錯了什麼?不過是在沒有家人的情況下,跟從自己的好奇而已。就算加入個神秘組織,但我從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就算是被騙被利用,我仍然沒怪過別人。我知道,事情會那樣,總有自己的原因,不能全怪別人。但是現在呢?我隻是不甘做百裏穹的千萬分之一而已,我這麼拚命地活著,為什麼老天你不給我機會?為什麼不讓我離開……”

不知是沒有能量的原因,還是自己真的認命了,靈羽感覺自己好像在慢慢消逝。隨著大雨,隨著緩慢的呼吸,靈羽緩緩地躺在地上,等待雨水洗禮自己,淹沒自己。

另一邊,安靜的房間,明亮的燈光,一人獨坐燈下。

“這麼晚了,有事嗎?”百裏穹沒看Alex,似乎手中的書更有吸引力。

“也許我過於擔心了,但……”Alex不能判斷百裏穹的意思。

“說。”

“一個小時前,靈羽的信號移動很快而且沒有方向,跑得很慌亂。半小時前突然不動了,我想……”

“去看看。”

百裏穹沒等Alex話說完,就下了命令。快速消失在房間裏,獨留反應稍慢的Alex。

當看到躺在水坑裏毫無生氣的靈羽時,百裏穹心頭一顫,從馬上滑了下來。百裏穹快速地把靈羽從水中撈起,摟緊渾身冰涼的她。仔細檢查完靈羽的身體狀況,百裏穹才稍稍放心:還好,沒有被野獸襲擊,隻是有些發燒。

緊追的Alex趕到,就看到百裏穹抱著靈羽一起坐在水坑裏,專注地看著臉色蒼白的靈羽。Alex有些害怕,怕靈羽死了,怕百裏穹殘忍未來。Alex輕輕地下馬,走到他們身邊,確定百裏穹隻是有些恍惚,沒有傷心,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