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雙眸子閃爍的光芒刻意在躲避著什麼,在這一瞬間並不願意與容若的眸光有直接的觸碰。
“你在說謊。”
容若直接就將心裏麵的話說了出來,若是她的心裏麵並沒有猜錯的話,如果玉墨一直並未出現的原因恐怕隻有一個,那就是——
他現在一定被帝皇那隻老狐狸關押著。
從一開始,玉墨就知道容若所有的秘密,然而他想毀了她,作為帝皇手裏麵的一顆棋子怎麼可能這麼簡單的就放過了他?
毋庸置疑,玉墨的消失一定與帝皇有著關係。
“……”
被揭穿了謊言的莫修染臉上一片蒼白,突然間歎了一口氣,那張色入淡水的唇畔緩緩一張:“為什麼若兒會對玉墨這麼上心,我記得曾經若兒可是一直十分厭惡玉墨的,你不願意見到他,甚至討厭他出現在府中。”
聽到他這麼一說,容若的眉頭不由自主的皺了一下,她腦海裏麵的記憶,可真的是沒有過有關這一段的記憶。
“可能……因為我……覺得我和他是一類人。”
容若淡淡的說道:“從一開始就不受別人的喜歡,別人討厭我們,瞧不起我們……”
“若兒。”
莫修染的表情生硬著,輕聲喚了喚容若的名字,眸光在這一瞬間變得柔和了許多:“你放心,以後會有我在你的身邊。”
雖然不知道他的這句話究竟能否應驗,容若的臉上還是微微的揚起了一抹苦笑,再次問道:“別騙我,莫修染,玉墨究竟去哪裏了?”
這一次,莫修染的目光並沒有再躲避,而是直接對上了容若那雙淩厲的眸子。
沉吟了一下,才緩緩的說著:“他是宮中的人,自然是在宮裏。他想要將你永遠困在枯絕之地,自然是要受罰。”
受罰?
聽到了這兩個字,容若的心微微顫抖了一下。
這深宮中的無情無義,更何況對麵的還是這樣一位根本不受寵的皇子,受人歧視的符咒師。頓時,容若的心緊緊的揪了起來,“是不是被帝皇禁錮著?”
除此之外,她真的再也想不到還能夠有其他的人會控製著玉墨。
“是,放心吧,隻會受一些皮肉小傷作為懲罰,畢竟是父子,帝皇並不會直接要了他的命。”
皮肉小傷……
容若的唇畔僵硬的一扯,究竟是什麼樣的傷才能夠算作是小傷,帝皇因為此事發怒,怎麼可能隻會讓他接受到一些小懲罰。
從地上緩緩的站起了身子,容若的眸光一凝,“我想見帝皇。”
頓時,讓莫修染一驚,那原本溫柔的聲線變得低沉了許多:“若兒,你知道你現在究竟在說些什麼嗎?帝皇……你想見他做什麼?”
他的身子微微一顫,麵色難看,對於容若,他真的是越來越難摸透這個孩子的心裏麵究竟在想些什麼。
“自然不會做對我不利的事情。”容若說道,“我知道你能將我的話傳到宮中,我隻需要見上他一麵,你放心,我已經長大了,不會將自己推進死亡的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