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昨晚累著了吧(1 / 2)

“你倆在我們大家麵前裝的倒是挺像。不過說白了,你們之間連一丁點兒的感情都沒。”

“我說的對吧,侄媳婦?”

瑾年張了張嘴,想要反駁,心底那股被羞辱的滋味萌發出來,周雲說她什麼都好,罵她掃把星也罷,但唯獨在說她和孟君樾之間的事,她會感到難受,她會不再像之前那樣談定,她會想要反擊……

隻是,還未等瑾年開口,不遠處的腳步聲傳過來,人未到,聲音先到。

“誰說我和瑾年之間沒有感情的?”

瑾年聽著那悠揚又婉轉的聲音,就知道是他。

孟君樾來了。

周雲沒想到孟君樾這個時候會回家,也不知道她剛才羞辱瑾年的話,聽去了幾層,自從報社被收購的事件之後,她對這侄子的畏懼就多了一層。

可,這會兒的她是作為長輩,也不能因為心裏害怕而損了麵子,索性挺直腰杆,語氣依然像從前那樣囂張跋扈,“怎麼,君樾,難道你還真喜歡這個瞎子不成?”

瞎子那兩個字在孟君樾聽來尤為刺耳,兩道英俊的眉頭驟然豎起,“二嬸,我當你是我長輩,所以我敬重你。但你再敢在我麵前說瑾年一句不好聽,休怪我不客氣。”

“難不成,你還想造反?”

“造反倒是不想,我不收拾你,自然還有爺爺在。”

“少拿老爺子威脅我。”

“二嬸,瑾年是我的妻子,你隨意欺負她,隨意說不好聽的話諷刺她,就相當於在和我作對。你也了解我這個人的脾性,誰欺負我,定當奉還兩倍。”孟君樾沒和她繞彎子,索性直言,他這番話,算是一點都沒給周雲麵子了。

周雲那麼愛麵子的人,聽他這樣說,整個人沒差跳腳,“君樾,你現在是在警告我了?”

“你覺得是,那就是吧。”

孟君樾悠悠地朝她飄出一句,拉著瑾年的手,就要離開。

周雲徒留在原地,心頭上的怒火簡直快讓她炸毛,卻也隻能恨恨道了句……“咱們走著瞧。”

孟君樾拉著瑾年上樓的時候,用的是右手,瑾年忽然想起周雲剛才說的話,心下不禁擔憂起來。

他的手,真的因為救她出了事了嗎?

她越是想,下意識地就反握住他,孟君樾自是感受到她的那下回握,不禁有些詫異地看她。

直到進了房間,他拉著她往沙發上坐下,“剛剛那二嬸又欺負你什麼了?”

他說著,伸手就在她的腦袋上揉了揉,整一個人就是安慰人的姿態,他們此刻之間的模式怎麼就感覺有點像父女呢……

“你的手,怎麼樣了?”瑾年摸索著抓過他的右手,果真在他的掌心處摸到包裹著的那層紗布。

這麼多天了,她居然到今天才發現,還真是有些粗心呢,若不是周雲剛才那樣一說,她還真不知道他的手受傷了,她還真就天真地相信他的體質好,一切都很健康。

可誰知道……

“二嬸和你說了什麼?”

“她說,你的手可能會落下終身隱疾。”

“你是在救我的時候受的傷嗎?”瑾年說著,指尖不停地摩挲著她的手掌,她想要知道在她昏迷的時候,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正如繪景所說,他救下她,是輕而易舉的事?

“不打緊,頂多下雨天的時候,疼一下。”

孟君樾想要三言兩語地打發她,隻是瑾年不依。

“為什麼不告訴我?”

“一個大男人受這點傷,有什麼好說的。”她為他擋下那一棍,也沒見她喊疼,他自然不會在她麵前提起。

“這哪裏是小傷!”瑾年不喜歡他如此的無所謂,醫生都說是終身隱疾了,那一定是很嚴重了。

“你放心,還能抱得動你。”

“你別不正經。”

“我哪裏不正經了?”

這不是他正常時候該有的語氣嗎?不過,瑾年沒有就這樣讓他搪塞過去,又接著逼問他,“你到底是怎麼受的傷?告訴我。”

她不想,什麼事情,都是到最後一個才知道的。

“你這女人,怎麼就這麼固執呢?”

孟君樾有些頭疼。可不管他再怎麼掩飾也沒有用了,隻能將她昏迷之後,他如何在炸藥下將她救出來的事,一字一句地告訴她。

他在軍隊裏,學過一些技能。哪怕手腳雙雙都被捆綁了,他解開卻是輕而易舉。隻是在搶奪胡二流的火機時候,被身後的老羅偷襲了。

他被推倒在地上,正好雙手被老羅踩在了腳下,那人是發狠了踩的,想將他的手踩斷了,這輩子都畫不了設計圖……

幸好沒有多久時間,門外的警察衝進來,也好在小月月在關鍵時刻對胡二流咬下那麼一口,終是沒讓他點燃炸藥。

隻可惜,他的手還是沒有完整地被救回來,醫生說,這次是真的要落下病根了,在這次之前的上次,同樣右手,同樣位置,他也受過一次傷,那時候的場景原本想起來,記憶猶新,可現在,卻不知怎麼地,竟模糊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