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沒聽他回複,瑾年也無心和他爭吵,因為他的隱瞞,他們每次的爭論最終都不會有她想要的結果。
想來他和靜姝來這裏,真的是敘舊的吧。不然為了工作而來這種地方,是不是太過不合理了?
“我和靜姝是來這裏有事。”
不知過了多久,瑾年聽他這麼一句回複,本是不想理,但還是沒忍住,啟著紅唇便問道,“什麼事?”
“不能讓我知道嗎?”記憶中,她都不知道對他說這句話說了多少遍了。這個男人有太多的神秘,總是都不肯讓她知道。
可越是這樣,她心裏頭的好奇心便也就越重。
“我是你的妻子,你管著我的同時,我也有權利詢問你的事。”瑾年在逼問,天知道,她有多不想幹這種事,可還是就那樣順其自然地就說出口了。
“我們談工作上的事。”
“我和小迪來這裏,也是為了工作上的事。和你和靜姝是一樣的性質。”
“可你都被人欺負成這樣了?還談工作?”
“誰說我被人欺負了?你沒有看到我正喝酒喝的享受其中嗎?”
瑾年死鴨子嘴硬,目的就是為了氣他,雖然知道自己這樣很幼稚,但總算是把對方逼急了。
“宋瑾年!”孟君樾再次連名帶姓地叫她,可宋瑾年那三個字幾乎是咬牙切齒的。
她知道,她這次是真的將他給逼急了。許是因為看不見吧,她也不知道他此刻臉上是什麼樣的猙獰,依舊無所畏懼,下巴一抬便回道……
“怎麼了?難道你和靜姝談工作的時候,你們不喝酒嗎?”指不定還幹了其他親密的事呢……
請允許她的腦洞大開一下,誰讓他們孤男寡女在這種地方開包廂,是個人都會想歪,更何況她還是他的妻子!
“你還真是伶牙俐齒。”他再次沉著聲音,繼而在瑾年未反應過來之際,伸手便將那倚靠在牆壁上的該死女人扛上了肩頭!
瑾年隻感覺到自己一陣天轉地旋,差點連話都說不上來。
“孟君樾,你扛著我幹什麼?”
就算她有再好的脾氣,這會兒也有些發怒了,這男人才沒說上兩句就對她動手動腳的,還真是上癮了呢!
“回家。”
孟君樾丟給她冷冷兩個字,瑾年自私反抗,“我不要。”
“別鬧了。”
他像在安慰孩子那樣安慰她,隻是,瑾年卻不喜他這樣,弄的好像每次都是她在無理取鬧似的。明明她也有自己的想法,有自己的私人空間,可在他的眼裏,每次都成幼稚的舉動。
這個男人,可真是越想就越可惡呢!
“你才別鬧,我還要進去談合作。”瑾年憋上一口氣,像是要專門刺激他。
果真,孟君樾聽到她這話,立馬停下了腳步。
這大概是瑾年第一次聽到他講如此下流的話,在她的印象裏,這男人向來是謙謙公子,哪怕捉弄她,言語上也不會有太大的失軌。
“……你惡心!孟君樾,你真惡心!你別羞辱我!”瑾年皺著眉頭,搖晃起小腿,偏生掙脫不了他的控製,隻能捏著拳頭,就著他的後背,拍打了幾下。
可是他滿身肌肉,被她打的倒是不痛不癢,瑾年卻慘了,為什麼呢?……力的作用是相互的,疼唄!
“你真吵!”
孟君樾有些不滿,伸手又在她的臀部拍了幾下。
瑾年隻感到莫大屈辱,這男人還真是把她當成孩子一樣看待了!
好不容易他扛著她上了車,她伸手摸索著就要去開門,卻不想他早她一步將車內門反鎖,轉而發動了車子。
瑾年急忙喊,“我們這樣走了,小迪怎麼辦?”
“放心,自有人會照顧好她。”
他淡淡道,瑾年卻蹙起眉頭,她不知道他嘴裏的那個人是誰,但心下還是無法放心的,況且,在她離開包廂的時候,還聽到靜姝的聲音了。
孟君樾居然不管靜姝,就這樣離開?
這也太不像他了。
“靜姝怎麼辦?”她直言,卻不想他鄙夷地噗了她一嘴,“她沒你這麼笨,那些人不敢動她。”
這男人是在明著嘲笑她。但或許女人都是愛亂想的,瑾年還從他的話裏聽到另一種意思,那些人不敢動靜姝,想來是看在孟君樾的麵上吧。
可同樣是那些人,卻對自己肆無忌憚……
嗬,她和靜姝之間還真是有些區別呢。
瑾年想到這些,心裏又開始有些難受。當然,讓她更覺得難受的還是自己的胡思亂想,怎麼每一遇上他的事,她的思想就會變得如此複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