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興趣知道?”
瑾年哼了聲,無謂地反問。
她這語調,讓某人瞬間一頓,隨即傲了聲,“沒興趣。”
“那不就得了。”沒興趣還問她幹什麼?一定是腦子哪裏有坑了。
瑾年撇著嘴,摸索著手中的睡袋,就準備要休息。
外邊風大,估摸著是真的要下雨了,明明之前聽過天氣預報,這幾天,天晴的,誰知道才來的第一天就要下雨。
她聽到外頭樹枝被風吹的搖晃聲,心下莫名緊張起來。
她最討厭的就是下雨,因為害怕的打雷,打雷的聲音很恐怖,可這處在夏季,有打雷自然是正常。
她隻祈禱一會兒的雨,不要來的太大。
可有時候心裏怕什麼便來什麼,瑾年正這樣想著,忽然聽到外頭的一片響聲,不是打雷,而是有些吵鬧,像是人發出來的。
“怎麼了?”瑾年慌張地問,她看不見,一切都隻能靠聽來解決。
可她才問完,外頭又傳來幾聲尖叫,那聲音讓她心一顫,她知道孟君樾就坐在她身旁,她對他幾乎觸手可及。也不管不上其他,整個身子都挪到他的懷中。
外頭的尖叫聲,跌宕起伏。
瑾年聽得有些毛骨悚然。兩手隻緊緊地抓著孟君樾的衣袖,可她手心裏已經出了一層冷汗。可能是因為看不見,所以對外界的一舉一動,敏感至極。
“外麵到底發生什麼事了?”瑾年窩在他的懷裏,小心翼翼地詢問。
孟君樾低頭時候,正好瞧到她那緊張的神情,原來這女人也是有不淡定的時候。故意停頓了一會兒,才回答她,“風太大,把我們臨時接的電都吹斷了。”
外麵的那些尖叫聲應該是幾位女同事吧,這會兒天陰,又下著雨,天色已黑了,再加上沒電源,黑漆漆的一片,一些膽小的女同事,肯定會喊幾下。
“沒有電……那該怎麼辦?”瑾年忽然有些六神無主,她的一顆心上串下跳的,真沒有什麼主意,她更害怕的還是那不知何時會來的雷鳴。
“你不是這次活動的主負責人麼?我隻是參加的員工,你怎麼把問題丟給我了?”孟君樾的心情和她相反,揶揄地嘲笑她。
“我、我……”
瑾年咬著下唇,好一陣說不上話來,卻聽他道,“你在這裏坐著,我出去看看,要是累了,就直接休息吧。反正你看不見,天黑不黑和你都沒關係。”
他說著就要起身,卻被瑾年扯住了衣袖,他回眸,借著手機上的微弱光線看她,在瞧到她那蒼白的臉色,心頭不覺一緊。
“我……害怕。”
她對他實話實說,她是真的害怕,這會兒哪裏還要想著保持什麼姿態,隻希望他別走。
見她是真的膽小,心下歎了口氣,也沒有像剛才那樣嘲笑,微蹲下身子,摸了摸她的腦袋,“別怕,我去外邊檢查一下電源,馬上就回來。”
“你要是怕,你就抱著小月月。”孟君樾說著,朝窩在一旁的小月月叫了聲,那小家夥便蹦躂著四小腿過來,瑾年摸到短絨毛,心頭忽然又有些安全感,直接就將它抱在懷裏。
在聽到他開帳篷的聲音後,不禁又對他道,“你小心一點。”
孟君樾嗯了聲,便走了出去。瑾年依然不敢就這樣睡下,抱著懷裏的家夥,窩在在角落裏,她能感受到外頭的大風,吹的帳篷一陣一陣地響。
她不知道這風到底要持續多久,她一直在等著孟君樾的回來,可等啊等,耳旁隻有大風的呼嘯聲,然後,還有一些女同事的尖叫聲和議論聲……
她無法確定哪些女同事是不是就在外頭,但她們之間的談話,倒是被她聽個真切。
“哎,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在叫?”大風的呼嘯聲中,突然飄過這麼一句話。
“沒有啊……”
“你再仔細聽聽?”
“啊!好像真的有!”
“這是什麼聲音?好奇怪,也好恐怖……”不知誰插了這麼一聲,瑾年也細細傾聽,果真,在聽到樹木的枝椏外,還有一陣莫名其妙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她緊張得抱著小月月又緊了些,這會兒連額頭都冒起冷汗了。她不怎麼經嚇,可外頭那些女同事的議論聲不斷……
“我之前聽說,這裏曾經鬧過鬼。”
“啊……”
那聲鬧鬼,又是引來一眾人的尖叫,瑾年隻覺得自己心在發顫,全身都顫抖著,再也沒一個時刻,比這會兒還要緊張了。
“你、你別嚇我……”
“真的,我之前真的聽我表哥說過。我表哥說,這塊空地一直沒人開發,是因為這裏曾經有個沒落的村莊。但由於一個不知名的原因,住在這裏的幾百戶的村民,一夜之間像是得了瘟疫似的,全都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