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留瑾年在這,似乎也不太好,揚眉就衝一旁的盧立羽道,“我的這個美女學生就交給你,把她安全送回家了哈。”
周逸說著,又和瑾年道了聲別,就匆匆離去。
瑾年想要拒絕地,奈何周逸走得太快。
原本還有些熱鬧的飯桌,因為周逸的離去,瞬間變得冷清起來。
她本就是不懂怎麼製造話題的人,而盧立羽更是全程緘默,似乎在他和服務生點了杯咖啡後,就沒再聽過他說話。
而現在讓他從自己回家,這似乎也不太好,光是這麼沉默壓抑的氣氛,就讓瑾年有些許的不適應。
她寧願自己一個人回去,也總比一直這樣處在尷尬的氣氛裏來的好。
“盧先生,我有導盲狗,我可以自己回去的。您有事,您就去忙自己的吧,不用管我。”
瑾年起了身子,客氣地朝他的方向說,而一旁的小月月在聽到主人叫她的名字,立馬蹦躂起來。搖晃了搖晃,便要帶瑾年走出這餐廳。
盧立羽沒有應話,瑾年以為他不想怎麼理會自己,便也不再多說,說了聲再見後,便拿著手杖摸索著出門。
隻是瑾年才出了餐廳,還未走十步,肩膀就被人拍住。
她不知道是誰,而那人卻已經出口,“你等等,我的車子就在這附近,我送你回去。”
熟悉的聲音一如既往,瑾年有那麼一會失了魂,她大概把眼前的人,認成了盧翊陽,那聲音,真是太難過分辨了。
但,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盧立羽。
“不用麻煩了,盧先生。我自己可以回家的。”她一來其實真的不想麻煩他,二來,她不想讓陌生人知道她的住處。
因為,她暫時不打算回孟家。
“我不放心。”盧立羽隻說了這麼四個字,便決定了一切。
瑾年忽然發現,這人,其實,也有那麼一點霸道。
但基於禮貌,她並不再拒絕,不然就顯得矯情了。
上了車,她報了地址,可對方對她說住處的時候,明顯愣了一會兒。
“怎麼了?”
“沒怎麼。”他一如既往地惜字如金,瑾年差不多習慣了,想來他可能是對地理位置有些陌生吧。
但,安律師之前安排給她的公寓是在市區,應該沒有人多少人會對市區陌生啊?
瑾年尋思著這些,盧立羽早就發動了車子,往目的地的方向而去。
盧立羽的車技挺好,平穩又快,瑾年還以為他們之間的這尷尬氣氛會持續很久,可就在她胡亂七八地一想,車子便到了她的小區。
車子停下來了一會兒,瑾年才反應過來。
“謝謝你啊,盧先生。”她禮貌地道謝,然後才打開車門,隻是不想車門被他反鎖了,她搗鼓之間,他才用遙控開了鎖,隻是瑾年沒什麼防備,她的半個身子都傾斜在車門上,這會車門突然一開,她便摔了下去。
好在他眼疾手快地拉住她,隻是瑾年一直落地的膝蓋還是擦破了皮。
一陣刺激的疼痛,讓她皺起了眉頭,他越過副駕駛下車,然後拉她起身,又扶著她在一旁小區裏的休閑椅上坐下。
“怎麼樣,很疼嗎?”
他瞧著她那緊蹙的眉頭,不禁關心道。
瑾年搖頭,她確實是有些疼,但還是處在能夠忍住的範圍,她扯著摔疼的膝蓋起身,卻又被他拉住。
“你要幹什麼?”
“我的包好像掉在地上了。”剛剛那麼一摔,她肩上的包也正好滑落,而包裏頭的物品也從裏頭調出來,盧立羽轉身便看到車旁那有些狼藉的一片。
“你坐著,我給你去拿。”
他說著,便闊步過去,其實瑾年包裏的東西也不多,像女孩子之類的化妝品啊,鏡子啊之類的,她都沒用了,反正看不見,那些東西帶著也隻是累贅。
盧立羽接起小錢包、紙巾,還有兩瓶裝藥丸的小瓶子,正準備起身,卻看到不遠處躺著的平安符,那東西,似乎有些眼熟,眸裏的神色一沉,伸手便拿了過來。
那平安符其實就是一個香包,左右一麵各寫個平安二字,香包有一些味道,聞著像是淡淡的藥香。
隻是,那香味,似乎不隻是排濕除臭那麼簡單。
他將其他物品裝回包裏,獨獨將那平安符分出來,然後走向瑾年。
“這平安符,你哪裏買來的?”
他這突然的問題,讓瑾年一愣,若是他不說,她大概都忘記這東西的存在了。紅唇抿了抿,勉強一笑,“是我爸爸的朋友送給我的,很香吧?送了我兩個呢。”
瑾年不自然的話,還是引起了他的注意,不禁再次問道,“你……爸爸的朋友?”
這個向來不愛說話的人,怎麼突然問起了她的隱私?
瑾年感到有些奇怪,而盧立羽也反應過來自己的“八卦”,頓了一會兒,便道歉,“不好意思。”
“沒關係。”瑾年含笑著搖頭,不是她不願意說,而是這些家醜,她真不想和外人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