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車裏的瑾年隻是隱隱預約地聽到車門一開一關的聲音,對外邊發生的事,並不是了解的那麼透徹。
隻是一聲女人的尖叫聲響起……“孟君樾!”
許是這聲音,太過惹人刺耳,瑾年不由得打開了車門,她下了車,但不敢亂走,沒有小月月的在旁邊,她根本就失去了方向感。
隻是倚在車門上,靜靜地傾聽前方不遠處的那些聲音。
原本快要走進局裏的孟君樾也是被那聲女人的尖叫頓住了步伐,轉身的時候,正好看到那對被警方控製的夫妻。
他們倆手上,雙雙都帶著手銬。
男人目不做聲,而女人臉上的表情很是猙獰,特別在見到孟君樾後,更是顯得有些可怕。
孟君樾其實根本就不認識這兩人,除了昨天在視頻裏見過之後,他才有印象,知道這是那個受傷孩子的父母。
“孟君樾,你、你為什麼要叫警察來抓我們?”
女人原本的一肚子火氣,可此刻也因為被帶上了手銬,脾氣漸漸收斂了一些,可語言上早已成了不知所措。
孟君樾頓住身子,並沒有說話,雙眸的目光緊緊地鎖住她,似乎是想要看出她此刻的內心,但就在他看的有些美目的時候,女人突然又開口了。
“孟先生,我求求您放過我們吧……”
女人突來的轉變,讓人有些不解,但她知道自己是大難臨頭了,這會兒隻有求饒才可能還會有點挽留的機會。
孟君樾依然沒有說話,而一旁的警察已經要將女人帶進裏頭,隻是女人誓死反抗。
“警察先生,請給我最後5分鍾說話的時間,5分鍾,隻要5分鍾就好……”女人哭著,那淚流滿麵的一麵任由誰見了都不忍心。
而一旁的丈夫,隻愣在一旁,一言不發。
“那你快點。”警察嚴肅了一聲,女人得到允許後就小步地朝著孟君樾過去,轉而直接跪在他的麵前,“孟先生,我……我和丈夫真的不是故意這樣的……請您看在我們那個還在重症監護病房的孩子份上,放過我吧……”
“我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孩子那麼小,沒有父母真的不行啊……”
女人抽泣著,站在一旁的丈夫有些不忍心,喊著她的名字就要她站起身,隻是她不肯,兩手抓著孟君樾的褲管,繼續懇求,“孟先生,我……我可以為您做牛做馬,隻求您能網開一麵……這次就放了我們,我們……當時,真的是因為錢,而鬼迷心竅了……”
“恐怕我同意,法律也不同意,你們做錯了事,自有國法處置,再怎麼求我也沒有用,早知如此何必當初!”
孟君樾沉著聲音開口,並不是他鐵石心腸,而是現在有些事,根本就輪不到他來做主,他可不是王,那些擺著的法律,不是他說改就能改的。
他最多能做的,就是不雪上添霜。
其他的,他真的無能為力。
他們既然觸犯了法律,自然法官會有公正的判決。
女人聽他這麼一說,知道大勢已去,可心裏依舊是不死心的,牙一咬,心一橫,便道,“孟先生,我們當初這樣做也是原因的,其實、其實……是有人讓我們這樣做的……”
女人這話說的有些隱晦,遠處的警察注意力並不在她的身上,所以無法察覺,但孟君樾自是明了,而倚在車門的上的瑾年,竟然也細細微微地聽到了一些。
孟君樾眉頭一皺,低眸的時候,眸色有些深,不禁開口道,“誰?”
女人抽泣了一會兒,正準備開口,卻被一旁的丈夫給阻止了,“孩子他媽,你胡亂說些什麼,這些事難道不是我們之前早就商量好的嗎?”
“為什麼到了這種時候,你還要嫁禍於別人?”
丈夫說的有些痛心,女人在語塞了一陣之後,終是看懂了他的眼色,隻是哽咽地哭著,再沒有下文。而一旁站著的警察已經上來,將他們帶進了局裏。
瞧著他們進局子的背影,站在原地的孟君樾微微一愣,他們剛才之間的互動,他自然是全都瞧在眼裏。
轉念尋思了一會兒,直到馮律師叫了他一聲,才回過神來。
雙唇一抿,終是沒有多說什麼,低頭便走進了警局。
而他們都沒有發現已經下了車的瑾年,瑾年其實並沒有聽得很清楚,但聯係著上下,她能夠猜出女人口中的話。
正如她所想的那樣,這件事,是有幕後主使的。如果不是那些視頻還有錄音,這件事,遠遠不會像現在結束的這樣快。
她大概也能猜出來那個幕後的人是想搞垮孟家,所以就從孟君樾這樣下手,這以及強心劑下去,孟家自然是損失了不少。
讓她不解的是為什麼靜姝會知道孟家的事?她居然還知道是誰在搞鬼,卻不肯告訴自己……
難道說,她在這件事裏,也有參與?
可既然這樣,又為什麼告訴自己線索?
瑾年一時之間想不通,她覺得曾靜姝應該還沒有那樣喪盡天良,畢竟她曾經說過,對阿樾是有感情的,既然有感情,那麼就不會做出這樣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