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不想說什麼,我隻希望我喜歡的女人可以幸福,然而那個男人,他根本就給不了你任何未來,你若是執意,會害了自己的一生。”
“薑梓文,我告訴你!”
“我喜歡他,很多很多很多年了!”
“沒有一個人能夠改變我對他的想法,霍公子不能,你也不能。……沒錯,我和霍公子之間戀愛不過是一個幌子。不然,以我這樣的年紀,你知道的,家裏會一個接一個地安排我相親,催著我結婚。但是,霍公子會幫我擋住我家裏的一切壓力。而我……就想在這個幌子下,默默地愛著那個他……難道……我這樣也不行麼……你能不能不要對我有那麼多的關心?這對我來說,是一種累贅!”
繪景從一開始的激動生氣,到後來漸漸地開始哽咽了聲音,薑梓文看著她,一聲不吭,像是在靜靜地聽著她那爆發式的傾述。
繪景熱了眸眶,伸手一抹,果真還不爭氣地流了淚,她的影子倒影在西湖裏,很是婀娜多姿,隻是她對他要說的話還沒有結束。
“我每天都在默默地喜歡他……愛著他……可是我卻無法出口,堅持了這麼多年……我都快要崩潰了,你知道嗎?……現在,我隻求你閉嘴,不要說那麼多,也不要關心那麼多……讓我繼續地默默喜歡下去,好嗎?”
“繪景……”
薑梓文叫著她的名字,想說的話,卻又突然被她打斷……
“你什麼都別說了,我和你之間是沒有可能的,我這輩子隻愛他一個人!哪怕最後的結局是粉身碎骨,我也不怕!”
她在他麵前如此的宣誓,如此地表白對另外一個男人的感情。
他還能說些什麼呢?
他此刻的心情,沒有誰可以理解了,隻覺得自己有些其取其辱。默了默聲,然後對她道,“我從沒想過把你的事告訴別人,之前不會,現在不會,以後更不會。”
繪景沉默著,或許是因為剛才爆發式的傾述,讓她變得有些無力。而他此刻的話,也讓她不知道該再說些什麼。
然後,隻是靜靜地聽著,他的結束詞……
“繪景,……我……祝福你……”
“如果你愛他愛的累了,不想堅持了,我希望你能看到我的存在。”
薑梓文說完這些話,留戀地看了她一眼,便離去了。
而繪景獨自一人站在西湖旁久久不能回神。她再次哭了,不知道為什麼哭,可能是因為薑梓文那些暖心又不離不棄的話,也可能是她這些年來快要崩潰的堅持,還可能是那沒有未來的將來……
醫院裏所發生的事,瑾年和繪景商量著,一致沒有告訴孟老,畢竟爺爺年紀大了,她們也不想他擔心,反正最後她們倆都沒事,既然這樣,那就不需要多嘴什麼了。
隻是,晚上的時候,被孟君樾發現了她的一些不對勁。
晚上,瑾年正換著睡衣,沒想到孟君樾會突然進來,即使他們有過親密,但他這麼突然地進來,瑾年還是小小地嚇了一跳,連連拉好正套在脖頸上的睡衣。
“喲,這臉蛋燙的都可以烤雞蛋了。”
正想再調調她呢,突然發現她胳膊上擦紅的一塊,有些脫皮,他伸手一碰,瑾年便疼的呲牙。
“你這手臂是怎麼了?”他隨即關心道。
瑾年聽著他的話,自個也伸著手摸向那疼的地方,想來一定是在盧翊陽救她的時候,她的手臂正好和牆壁摩擦到了,但是情況緊急,她一直沒感覺到,直到現在被他這麼一提,她才感覺到疼。
想來這事也瞞不過他,索性和他陳述了整個事情的經過。
“你說,醫院裏有個精神病患者拿著菜刀砍你和繪景?”
他聽著她描述的經過,不禁皺起了眉頭。
瑾年隻是和他講了個大概,忽略了盧翊陽救她的過程。
“我看不見當時的情景,隻知道繪景一直拉著我跑,後來繪景才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那個人,有什麼相貌特征嗎?”
“繪景說,披頭散發的中年男人,至於別的,我就不知道了。”
孟君樾沉思一頓,想著改天要好好問問繪景,這其中,他聽著怎麼感覺有些異樣,好好的醫院怎麼會出現精神病患者?
就算偶然存在好了,為什麼別人不砍,非要拉著瑾年和繪景不放?
這其中,不讓人覺得奇怪嗎?
孟君樾心裏頭的這些疑問,自然沒有告訴瑾年,他怕一說,她這小腦袋瓜子,又要開始胡思亂想了。他隻希望她的生活可以單純一點,開心一點。
所以,也沒有再深究這個話題,去了樓下拿了藥箱,給她那擦破的手臂上塗了藥膏,藥膏清清涼涼的,正是一陣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