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孟君樾的工作向來是忙,這次工作旅行兩不誤,時間正好湊上了對。也就可以把這次旅行當成蜜月來吧。
隻希望他們回來的時候,能給他一個添丁的好消息。
在沒有去寧城之前,瑾年偶爾會去宋氏走過場,因為宋氏之前本來就有爸爸的林特助在,那林特助是爸爸生前最信任的人,把公司交給他管理,她自然是放心的。她去宋氏也隻是在重要的文件上簽個字,沒事幹的時候,她便開始畫關於廣廈的宣傳圖。
上次孟君樾的助理已經她說過了宣傳圖的概要,她本不想參加,可是都已經報了名,況且這又是她自己感興趣的事,她自然是認真對待。
所以有了這事情做,她忽然也就覺得生活變得充實起來,而去寧城的時間,也就這樣悄然而至。
在去寧城的前一晚,她有和田婉通過電話,田婉在知道她要來寧城後,很是開心,說一定要請她來家裏做客。
能和田婉再見麵,瑾年心裏自然是高興的。對她來說,一生中,能夠那麼兩三個知心朋友,那就夠了。
不過,這想著就要和好朋友見麵,瑾年的心情有些激動過了頭。以至於在出發去寧城的前一天晚上興奮到半夜才入睡。而隔日去了機場,才在候廳室等了一會兒,她便趴在孟君樾的肩頭睡著了。
瑾年睡了一會兒,等醒來的時候,機場大廳突然通知說時間誤點了。
“你再睡會吧,等時間到了,我叫你。”
瑾年的睡意本就有些朦朧,等他這麼一說,立馬又歪頭睡了過去,隻是才沒一會兒,孟君樾口袋裏的手機突然震動起。
那聲音,讓迷糊中的瑾年有了些清醒。
“怎麼了?”
她聽到他接起電話,聲音有些低沉。
接著,她隻聽到他嗯了聲,然後說知道了,便掛了電話。
他將手機返回口袋,卻有起身的意思。
“你要去哪?”
瑾年突然緊張起來,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不禁讓她想起他們第一次要去蜜月的時候……
她害怕他會再一次把她丟在機場裏不管不顧。
“我現在得趕去醫院一趟。”
瑾年愣著,呆著,不知道他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要和我一起去嗎?”
孟君樾沒有解釋什麼,而是這樣反問她。
她有些措手不及,但行動已經比思想快了一步,她的腦袋先點了頭。
他見著她這樣,便將她從位置上拉起,然後牽著她的手,往候廳室外邊走去。
“是誰生病了嗎?”上了車後,瑾年才猶豫地問出口。
孟君樾微頓,在發動車子後,沉著聲音出口,“程美蘭打電話來說,靜姝生病了在醫院。”
“……很嚴重嗎?”
“休克了五分鍾。”
這短短的六個字,讓她心跳一窒。她未想到會有那般嚴重,雖然那天她在曾靜姝麵前說下了狠話,說他們這輩子都不在會是朋友,可好歹曾經友好過,現在又是危急到性命的事,她心裏還是著急了一下,微皺起眉頭便對一旁的他道,“那我們快點去醫院看看吧。”
曾靜姝在海城也算是無親無故,前段時間本來還有馮道翰在,可馮道翰已經回了緯都,現在也不知道有誰在照顧她。
噢,瑾年差點忘記了,還有程美蘭。
這會兒孟君樾才帶著瑾年進醫院,原本在病房裏的程美蘭,像是掐好了時間那樣,一邊哭著一邊跑過來,就拉過孟君樾的衣袖,一臉淒苦,“阿樾,你可算是來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
孟君樾不著痕跡地拉開她,眉頭微蹙,詢問她關於曾靜姝的情況。
程美蘭明顯感受到他的疏離,眼角的餘光正好瞄到一旁的瑾年,臉色稍沉,又是哭著繼續道,“我也不太清楚,就昨晚和靜姝聚餐的時候,她吃了幾隻螃蟹,然後過敏了。我下樓給她買了些抗過敏的藥,可在半夜的時候,她就突然呼吸困難、手腳也發冷、還伴隨心慌……我打了急救電話,醫生說她休克了五分鍾,差點出了事……”
“那現在好些了嗎?”
“現在好很多了。”
程美蘭的話音剛落,伸手便響起了醫生的聲音,“哪位是曾靜姝的家屬?”
“我是靜姝的朋友。”
程美蘭著急地跑上前,瑾年隻聽到那高跟鞋在地麵上噠噠噠的一陣聲音,忽而感到些許的刺耳。
拿著病例的醫生,掃了眼程美蘭,才將報告上的情況和她講道,“現在檢查報告的結果已經出來,我們懷疑是病人曾經服用的抗過敏藥不符合她體質,所以才會導致休克。如果以後再出現類似過敏的情況,最好不要隨意用藥,特別是在呼吸困難特別明顯的情況下,一定要及時來醫院就診,不然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