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先生,我有個哥兒們就在那裏工作,他說,是他接待了你的夫人。你的夫人現在很安全,不用擔心。”
孟君樾聽著他的話,臉色微沉,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就上了車,更是把還留在原地上的程美蘭忘在了腦後。
從宴會的地方出發去派出所,時間還挺長。
大概司機開了二十來分鍾的時間,才到達。
車子一停下,孟君樾根本就顧不上那麼多,立馬從車上下來,然後跑進裏頭。
瑾年正是坐在派出所大廳的椅子上,孟君樾尋聲一喊,便瞧到了窩在角落裏的她。
她的馬尾是他早上時候親自給她紮的,這兒耳鬢兩旁卻有些散落下來,有些淩亂,有些狼狽。
更是她那垂著頭的神色,不禁讓他心裏一疼。
他才出門了一天,她居然就到了這裏,真是……一步也無法離不開啊。
“瑾年。”孟君樾走到她麵前,順著她的姿勢,蹲下身子,繼而伸手覆上了她那有些微涼的手背。
瑾年是因為他掌心的溫度,才回過神的。
微抬起頭,朝著麵前的人輕道了聲,“你來了?”
“恩。”他也同她那樣輕輕回答,瑾年聽著他的聲音,心裏頭忽來了些委屈,“我等你好久了。”
“恩,我們回家。”
他拉著她的雙手,便帶著她起身。
他帶著瑾年走,隻是瑾年卻頓住了步伐。
他回眸,正好看到她猶猶豫豫的神色。
“怎麼了?”
“我想和那位沈警官說一聲,剛剛我在這裏的時候,他很照顧我。”
孟君樾微頓,尋思著她的話,便又重新帶著她往裏頭走。
當見到那個叫沈易的警官後,讓孟君樾不由得一愣。
眼前的人,似乎有些眼熟,像是在哪裏見過麵。
“孟先生,您好,我們見過。”
沈易先開了口,隻是在瞧到孟君樾依然沒什麼印象的時候,他又提醒地道了聲,“您的父親生日的時候,我和我父親一起來的海城。”
他這般一說,孟君樾總算是想起什麼,笑著便和他握手,“原來是你,幸會。”
這沈易是寧城書記家的公子,而這書記和他的父親又是多年官場上的朋友,就在前些年他父親生日宴會上,書記還帶著兒子一起來過海城。
隻是,讓他疑惑的,這堂堂書記家的公子哥,怎麼屈居在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裏,當個小員工?
“沒想到才兩年不見,你就已經結婚了,時間過的可真快。”沈易不知道孟君樾心裏所想,微微感歎了一聲。
“世事難料。隻是遇上了喜歡的人,所以就結婚了。”
孟君樾回過神,下意思地摟住了瑾年的腰間,這動作無意間表述,這是屬於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霸道占有。
“你和你的妻子很相配。”沈易低聲笑言。他剛開始其實也不認識瑾年,隻是因為剛才在酒店裏查詢的時候,才知道她是孟君樾的妻子,對這個事,他不禁有些意外。
因為像孟家那樣的大戶人家,如果說要宴請結婚,他不可能會不知道,估摸著可能是因為低調吧,不過瞧著這兩人倒是般配,隻除了這姑娘的眼睛讓人感覺有些可惜。
兩男人寒暄了幾句,瑾年呆在一旁,沒有發表什麼,而且他們之間說的那些事,她也似懂非懂,索性什麼都沒說。
直到他帶著她離開,上了車後,她才問道,“你怎麼認識沈警官?”
“他是寧城書記家的獨自,他爸和咱爸是多年的好友。”
孟君樾解釋著,瑾年不禁讚歎了句,“這個沈警官為人正直,也挺好說話的。”
“確實,他若是以後從官了,將會是一個好官。”
他難得的沒有吃幹醋,而是同意了她的看法。
這個沈易不依靠家裏的任何關係,從這麼一個小小的派出所裏幹起,就光是這點精神便非常值得讓人佩服了。
雖然他們之間並不是很熟,不過沈易這般講義氣的人,倒是可以幫上他的一些忙,比如說瑾年前些天被人騙到湖裏又被人掐脖子的事。
雖然他已經在找人調查,可這寧城不是他的地盤,很多事都受到了限製,這個沈易似乎可以幫到他。
總是,他是一定要查出個水落石出的。他絕對要看看,到底是誰在他的眼皮底下作亂,竟然敢傷害他瑾年的性命。
回了酒店後,瑾年將她發生的那些烏龍事告訴他。孟君樾不禁在心裏鬆了口氣,好在,那小偷隻是偷錢,若是有些有些不要命的搶劫,估摸著她又該受些傷了。
他真是越來越擔心她,越來越不放心她,唯獨怕一個轉身,或者一個轉眼,這寶貝就出了事。
於是,他霸道地命令她,以後不準再一個人外出。
瑾年雖然覺得他太過緊張,可他這麼緊張自己,不就是意味著他在乎自己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