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意識到這個,可向來反應利索的他,卻忘記了該怎麼和她解釋。
瑾年沒有再說話,隻是朝著自己手中拉著小家夥,輕道了聲,“小月月,我們走吧。”
小月月朝著孟君樾汪汪喊,感覺爸爸好像又犯錯誤了啊。
可媽媽才是她的主人,媽媽發話了,它還是地聽話地往前走。
瑾年在它的牽引下,握緊了手中的手杖,一步步往前移,直到走出了酒吧。
“阿越,要不要我和宋小姐解釋一下?”一旁的程美蘭上前,伸手便要再次握住了孟君樾的手臂,隻是再次被他不著痕跡地就拉開。
往前追了幾步,又站住了身子,回眸便對還留在原地的人,提醒道,“程秘書,我想你應該對瑾年改個稱呼。”
“什麼……?”
程美蘭完全沒有懂他的意思。
“她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老板,你不喊她一聲老板娘,那最起碼叫孟太太不為過,不然這會顯得太沒有上下級之分,好歹瑾年現在也是廣廈的半個老板。”
孟君樾的提醒也帶著警告的意思,跟了他這麼多年的下屬,程美蘭自然知道他這是快要發怒的意思,沒有再辯駁,頷首便點頭,“我知道了。”
“我相信你是一個很優秀的員工。再有,我希望你這類似的私生活不要再讓我撞見。”
“……好,我明白。”程美蘭微微低頭,很是順應他的話,可她那垂在身側的雙手已然握成了拳頭,指甲狠狠地陷進了掌心中。
這一刻,他的話,再次讓她感受到了屈辱。
“你很有領悟,明白就好。”
孟君樾說了最後這麼一句,沒有再看程美蘭有什麼反應,便朝著瑾年離去的方向追尋而去。
這廂的瑾年在出了酒店後,也不知道自己是該往哪邊走,隻知道這小月月一直在牽引著她。
可這畢竟是在寧城,她都不知道酒店的地理位置是在何方。
她記得從酒店到這愛情海的路程,很遠,開車都用了好些時間,讓她這樣徒步往回走,豈不是要到天明?
況且,讓她懷疑的是,小月月能夠記住準確的方向嗎?
到時候,她們這一人一狗走丟了,那可太丟人了。
“小月月,你這是要帶我去哪?”
瑾年在走了一會兒,忽然感覺有些累,也對,她今天玩了這麼一整天,幾乎全程都是在走,這會兒,隻想坐下好好休息了。
可她能感應到自己這是在大馬路,總不能就這樣席地而坐吧?
思來想去,讓她如此這般糾結的罪魁禍首,除了孟君樾還能有誰!
這死男人,她都氣跑這麼久了,他怎麼還不追上來?
真是一點情商都木有!
瑾年邊走,邊氣。
越想,越是覺得委屈。
其實,今天若是將程美蘭換成了別的姑娘,她或許心裏頭還不至於這麼難受。她知道他這是為了幫助人家,她也知道他並非對程美蘭有那個意思,隻是為了單純的幫助,可她的這心裏就是難受,誰讓她已經看穿了程美蘭對他的心思呢!
這讓她感受到了一絲威脅。
她難受的原因,還是因為患得患失。她害怕某一天,他真是會被程美蘭搶走了。
她真的承受不住失去他的痛。
瑾年不知不覺就想的遠了,這一思想一歪,各種想法都湧進了心底,以至於心尖酸酸的,就像是流動著檸檬汁那樣另她感到難受。
最後,什麼時候,濕潤了眼角都不知。
她沒有再走,索性在馬路邊蹲下了身子,小月月像是感受到了她的情緒,沒有再向前,而是蹲下了四肢,陪著她蹲在一起。
瑾年沒有再走了,身後跟著的車子便也停在了路邊。
車子的駕駛位上坐著的人,自然是孟君樾。
他這一路上跟著她,去沒有喊住她,這不是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解釋麼?
雖然在工作上,他的談判能力很好,可麵對她,他總是容易嘴笨。
這一不小心地講錯一個字兩個字的,怕是她又得氣上好兩天,不和他說話。
所以,他是想讓她冷靜一下,就這樣一直跟隨在她身後了,可現在她不走了,他尋思著他也該下車,和她求求饒,希望她能原諒他那不經大腦和那外國佬承認的話。
換位思考,如果說他是瑾年,估摸著他也會生氣的。竟然當著她的麵,對別的男人承認,另外一個女人才是自己的妻子,他想,如果瑾年當著他的麵,對著別的男人說,另外一個男人才是她的丈夫,那麼他大概會被氣瘋吧!
這件事,確實是他欠缺考慮了。
不管是出於什麼,是為了什麼,他都不應該對那外國佬承認那樣的話,所以,一會兒,不管瑾年對他怎麼刁難,他都已經做好了準備。
恩,是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雖然,這是他一直都履行著的原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