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君樾兩手握拳,緊緊地,緊緊地,他在壓抑自己的脾氣。
而瑾年在沒聽到他回答後,以為他能夠諒解了。
不禁伸手摸了摸還有些被扯的疼的頭皮,有些後悔自己今天怎麼就不把頭發紮好了,這樣,就不會出這樣的誤會了。
“以後,少和他往來。”在一陣沉默後,他壓著怒氣和她這般道,但瑾年不理解,“……為什麼?”
“他是我們宋氏剛請來的代言人,我又是宋氏的負責人,我肯定和他少不了接觸。”瑾年解釋,她試圖和他講道理,但他依然還是不通,“你可以讓你的手下去做。”
“……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一點?”
她微皺起眉頭,卻聽他壓低了聲音吼,“難道你還想讓今天的事情再重演嗎?”
“瑾年,你知道那些流言蜚語有多難聽嗎?”你知道,我有多害怕會失去你嗎?
後邊的那句話,他藏在心裏,沒有講出來。
可瑾年已經歪解了他的意思,麵上的表情甚至有些不可置信,“你不相信我嗎?”
她說著,雙眸便濕潤,繼而成了微紅色,欲哭,卻無淚。
夫妻之間,最傷透人心的,不過是信任二字。
他說這些話,不就等同於不相信她嗎?
為什麼,他們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呢?
瑾年有些無法理解。真的,她總覺得他越來越讓她感到奇怪了。以前的他,不是這樣的。
可,人,為什麼會在突然之間會變呢?
這其中,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我不是不相信你,我,我……我隻是……”孟君樾急著想要和她解釋,但瑾年卻已經冷下了聲音,“阿樾,我們互相都冷靜一下吧。”
她說著,便要去開車門,這車廂有些悶了,她想要出去透會起,可她這樣的疏離,卻讓他一根神經蹦起來,伸手就將她攔住,按在車座位上。
他的力度有些重,一點也不紳士,瑾年被她抓的有些疼。
“你要去哪?”
她還未說些什麼,他便帶著這樣生氣的語氣和她道。
瑾年眉間又是一蹙,良久才道了句,“我想要去外邊透口氣,這裏太悶了。”
她語氣淡淡,可在他聽來有感覺了些許的不對勁,“你是不是還想要去找那個叫什麼賀茗風的男人?”
瑾年愣怔,感覺他的問題,有些無厘頭,但他卻依舊在逼問,“我問你是不是!”
“阿樾,你胡說什麼?”
她不理解極了,不知道他為什麼要說這些不著邊際,又天方夜譚的話!
“難道我說的不是事實嗎?”
“我不想和你吵,放我下去,我隻想去透口氣。”瑾年在平靜了心緒後,才這般道,不過此刻的她也是有些生氣的。
對他,帶著生氣的疏離。
而這點疏離,更是激怒了他。
“我不會讓你走的!”
他說著,便有些蠻橫地親吻上來,這吻帶著粗暴,瑾年瞬間有些慌了,“阿樾!……你幹什麼?”
“住手!……你住手!”
“別……不要這樣……”
“阿樾……!”
太陌生了,這樣的他。
她無法接受。
更無法在這種時候,和他做親密的事。
但,他沒有繼續動作。黑眸仔細地瞧著她那絕美的臉蛋,眉間褶皺泛著,兩腮之間也帶著不越快的情緒,他伸手勾住了她的下巴,不知忍住了多大的衝動,才沙啞著聲音問他,“瑾年,你現在已經開始厭惡我了嗎?”
“你厭惡我的觸碰,是嗎?”
“……我,不是的……”
瑾年回過神,終究還是和他搖頭解釋。剛剛,她隻是被他的反常嚇壞了。
而且,他們這種爭吵的狀態下,實在不適合做那樣的事。
在她眼裏的親密,大都是兩廂情願,氣氛好好,這樣才能愉快,而此刻的他們正鬧著別扭……
有些事情,不是說互相之間做個愛,就能解決了。
那根本問題還是存在的,難道以後,他們吵架了,就用這種方式來解決嗎?
那樣的話,互相之間所積累的問題,應該會越來越多。
可能男人和女人思考的方式不一樣,在男人看來隻要這個女人願意和他幹那事,那就證明,他們之間的感情還是好的……
孟君樾心思有些沉,瞧著她一臉不願意,他終是沒有再勉強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