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瑾年的想法,盧翊陽心中一頓。
又在後視鏡裏看了她一番,才歎聲道,“你可真傻。”
“……”
瑾年沉默著,她許是可能真的傻吧?
但愛一個人的心情難道不是應該這樣的嗎?什麼事都會為對方先著想,隻要會讓對方不利的事,就會想辦法去阻止,哪怕那樣做會傷害到自己。
可隻要他好了,她便也就安心了。
當盧翊陽的車子緩緩駛入宋家車庫時候,瑾年沒有著急下車,將想了一路的事轉而告訴他,似和他商量,“我想找李超。”
“……”
她的話,讓他足足愣了好一會兒,“現在警方都在找他,警方找不到的人,憑我們的力量,恐怕會很困難。”
“……我也知道會很困難,但是,我想,我很有必要見那個人一麵。剛剛你也和我說了那些關於程美蘭的疑點,我現在仔細回想來,也覺得甚是可疑,如果能夠見到李超,可能很多事都會有答案。”
“可先不管我們是否能夠見到他,就算見到了,你覺得你能和他問出什麼事?”盧翊陽十分擔心她的想法,雖然他未接觸過李超這人,可之前在報紙上也看到過一些關於他的新聞。
作案手段,狠辣不說,為人也十分地狡猾,讓瑾年去見他,怕是有些話還沒有出口,就會被他傷害了。
而且李超又是那麼痛恨孟家人,雖然瑾年和孟君樾已經離婚了,可難免保證那人不會將仇恨轉移到瑾年的身上。
這個如此冒險的事,他又怎麼能同意她去做?
“我知道我的想法有些天真,但,我真的很想碰他一麵,或許真的能夠讓我問出什麼呢?”
“你想問他什麼事?就算問出來了,又能怎麼樣,難道你沒想過這種人談判或者交易,你一定會付出什麼代價嗎?”
“我隻是覺得靜姝的死,很可疑。”瑾年垂頭,緩緩地說出自己心中的想法。
“……”
“我感覺對靜姝作案的人,可能不是他,或著說是他,但是涉及的人,肯定不隻有他一個。雖然我沒有證據,但,我有種直覺,靜姝的死,並非隻是李超的報仇那麼簡單,這裏麵,感覺還有什麼陰謀。不然程美蘭明明知道李超就是凶手,為何還要對我和阿樾有那樣的仇恨。程美蘭竟然會和李超聯手,按照正常來說,她最恨的人,應該是李超才對。”
瑾年微微些許的激動,大概盧翊陽是幫助她最多的人,所以,此刻的她才會和他說這樣真實的內心想法。
對他,她已經十分的信任了。
可能真的是因為兄妹這個特殊的關係吧,讓她在短時間之內,便對他達到了百分百的信任。所以,說出來的話,也沒有任何一點隱瞞。
“……靜姝在被殺害很之前的一段時間,她曾經親口告訴過我,她說,孟家裏有內賊。那是在阿樾的工地上出事時候。她說,就是內賊所為,但,她卻不告訴我內賊是誰。她隻告訴了我孟家這麼一個範圍,可是孟家這麼大,光是廣廈就有這麼多的員工。”
“她說的內賊應該是指孟宅裏的人,或者廣廈的高層,不然那種普通的小員工,無法欣起波濤浪湧。”盧翊陽果斷地分析出她話中的要點,瑾年聽著他分析的,便點頭道,“當時,我也是這樣想的。雖然靜姝那時候對我意見很大,但我能感覺的出來,她並非在對我撒謊。而且,她一定也和那個內賊有什麼交易。”
“可至今,我都沒有想出來那個結果。到底是誰在作怪?”
“……”
“如今靜姝被殺害,又牽扯出李超,還有程美蘭。細想這些事,我感覺他們好像都能夠連在一起。”
“你的意思是,曾靜姝的死,不隻是李超單純的報仇殺害,而是一個有預謀的……程美蘭可能也在這個事的牽扯當中,還有那個內賊?”盧翊陽整理出她的話來,轉念尋思一想,她說的這些,好像都有道理可循。
“我的直覺就是告訴我這樣。而且,今天和程美蘭談話的時候,我發現她有點奇怪。”瑾年說著,不知不自覺又深入了想法,幾乎沒有什麼防備地就和他說出她所感覺到的東西——“她似乎在很抗拒我在說到靜姝的事,不是因為仇恨我害了靜姝,而倒像是在害怕些什麼。”
“而且,自從我嫁入孟家開始,在我身上就發生了各種稀奇古怪的事。”
“……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