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穿的這麼隆重,你讓我去大街上攔車?”
他苦惱地說道,身子依舊攔住車門,就是不肯讓她上車。
他這般哭纏,瑾年也沒有辦法,隻好平靜問他道,“你自己的車呢?”
“忘帶車鑰匙了。”
“……”
“而且,你還穿著高跟鞋呢,想成為馬路殺手嗎?”他理由多多,不管瑾年怎麼和他爭辯,總歸他都是出於上風。
這不,她還未出口,他便已經拉過她的手,將她帶到副駕駛上,“還是讓我來當你的司機吧。”
“宋小姐,請。”
“……”
他開了副駕駛的車門,又對她示意了上車的手勢,瑾年真是服了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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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畫展的地方,才停好車,便有服務員上來,給他們引路。
瞧著這陣勢,還真是排場挺大。
進畫展的時候,還有一條紅毯要走。瑾年也不是沒走過,但此刻偏偏身旁有他在,他非要讓她挽著他的手,這大庭廣眾的,她真是不從都不行了。
她還沒丟臉到在眾目睽睽下和他吵架。
自然,她有她的顧慮,所以,他便得逞了。
不過代入場後,瑾年相對來說隻有很多,正好有認識孟君樾的人,攔住了他大話,正好瑾年借此機會溜之大吉。
不過,她來這畫展就是為了看畫的,所以,不管怎麼溜,也離不開這畫廊。
這裏的畫廊有些古香古色,不論是裝修,還是掛在牆上的水墨中國畫,瑾年站在一張全家福的水墨畫前,看了良久。
許是畫裏頭的場景,讓她有些感慨,不知不覺中便走了神。
帶回過神的時候,還是身後的人,叫了她,“嗨,Alice?你怎麼在這裏?”
在寧城,一般人,不會喊她這樣的名字,因為幾乎沒有人知道她是Alice,所在在聽到這聲音後,不禁有些奇怪。
轉身,便看到一張傳統的西方臉,雖然顯老態,可那不正是她緯都時候的史蒂芬教授麼?
“噢!好巧!”瑾年笑著,連連與他打招呼。
雖然她在緯都隻有一年的時間,但這個教授對她來說,意義不一樣,如良師益友那般,不僅開導她,讓她在畫畫的領域上有更大的發揮空間,甚至在生活上也給了她很多的啟發。
“你這幾年都沒回緯都,我還以為你人間蒸發了。”史蒂芬的中文並不怎麼好,如今能夠和瑾年說這麼一大句的話,是使了很大的勁,語速也放的很慢。
不過,瑾年一人還是聽明白了他的話,見到故人,不禁又想起以往,臉上的情緒有些稍稍的失落,“期間因為出了一點事,所以就沒有回去了。”
“所以,你一直在這裏發展麼?”
“可以這麼說。”
“唉,對了,靜姝呢?你的那個好朋友現在怎麼樣了?”
“……”
瑾年沒想過教授會突然提到曾靜姝,這對她來說依然還是有些敏感的話題。
之前,在緯都的時候,她和靜姝的感情好到讓人羨慕,同時,她倆都史蒂芬的學生,所以這會兒,史蒂文提到靜姝也算是一種關心吧。
但,瑾年卻不知道這個問題,該如何回答。
正有些左右為難的時候,不遠處過的孟君樾打斷了他們之間的談話,“嗨。”
“Who are you?”
史蒂文見突然過來打招呼的人,不禁有些莫名,不過在孟君樾開口前,瑾年搶先回答,“A friend。(一個朋友。)”
瑾年話音一落,不遠處又過來一個青年才俊,“Dad, are you here?(爸爸,你這麼在這裏?)”
一口流利的英文腔,瑾年望過去,史蒂芬便給他們做了介紹,“(Alice,我的學生。)”
“Oh! Ever seen! Chinese, it should be said, long time no see。(噢!以前見過!中國話,應該說,好久不見。)”史蒂芬的兒子在回想起來的時候,有些小興奮,伸手就給了瑾年一個大大的擁抱。
這擁抱還是在孟君樾眼皮底下進行的,自然,空氣中,他已經聞到一絲屬於情敵的味道,於是,上前幾步,不著痕跡地就推開那個外國青年,一手將小身板的瑾年攬進懷中,並又對史蒂芬笑道,“Sir, she was joking with you just now, she is my wife。(先生,她剛剛其實是在和你在開玩笑,她是我的妻子。)
“Alice,你結婚了?”史蒂芬不免有些驚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