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早上我起床的時候就已經很晚了,還是被曹雨生叫醒的,所以我什麼也沒有準備。隻是在臨出發的時候曹雨生遞給了我這個包我便默默地認定這個包就是我的了,沒想到這些事情曹雨生之前還是有預料的。
“今天晚上咱們要抱在一起,不管是有多困都不能睡著了。”曹雨生看著正在掰開速食罐頭一臉興奮的我們冷靜地說道。
聽到這話我算是明白了一些什麼,難道今天晚上我們不但不能回到住的地方,就連覺也不能睡了。在這個地方我想除了猛獸也沒有其他的危險,至於曹雨生在擔心什麼事情我根本就猜不到。
“要不我們兩個人一組,兩個兩個的輪流休息還不行嗎?這樣不休息明天要怎麼回去?”我看著曹雨生小心翼翼的問道,但是我從曹雨生的眼睛裏就知道我的提議已經被完全的否定了,盡管他一句話也沒有說。
“這還簡單啊!”吳袁清看著我有些不耐煩的說了一句,在他看來我的擔心是完全沒有必要的,因為他好像從來都不需要休息。
陳洋在一邊一句話也不說,“陳洋你看呢?”曹雨生見到陳洋一直都不說話便問了他一句,陳洋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卻還是不做聲。
我看到陳洋現在的樣子也沒有再說什麼,很多時候我和陳洋的想法都是不一樣的,所以沒有必要一定要知道對方在想什麼。隻要我在關鍵的時候他能幫我一把,他有難的時候我也有能力幫他一把就夠了。
這世界上太多的人把兄弟當成一回事,但是在我看來這世界上是沒有兄弟的,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誰會是那個依然在你身邊的人。天已經完全的黑了下來,我對今晚上要在這裏過夜的決定已經不那麼反對和抵觸了,隻是心裏還有一些擔憂。
葉子今天晚上會一個人待在那個破舊的小屋子裏麵等著我們回去,這一夜遙遙無期漫長無比,那個懂事的孩子會不會以為我們再也不回去了呢?她要是傷心了又該怎麼辦?沒有人和我說話的時候我能想到的就是葉子,這大概是我這一生以來最重要的一個人。
這裏的天空和別處的不太一樣,天上的星星就像是灑在黑色幕布上的小點兒,一團一團的十分好看。而且這周圍幾乎連蚊蟲都沒有,我真不知道曹雨生怎麼會擔心這個地方有什麼野獸出沒。
李村就建在這座山的不遠處,雖然我們走了很遠的路,但是那都是因為山路崎嶇的緣故。要是論直線距離來說的話大概不超過五千米,我從來都沒有聽村民們說過這山上有什麼危險,所以現在看到曹雨生這樣謹慎的時候我從心底裏覺得有些多餘。
隻是這話我又不能直接說出來,好歹曹雨生的出發點是希望我們能夠好好的度過今晚,所以我心裏也根本沒有任何埋怨他的意思。我們四個人在草地上靜靜地站著,就好像是四個柱子一樣站在那裏。
要是現在有人路過這裏一定會以為我們四個人是什麼行為藝術家,在我們每個人的麵前還堆放著一小團柴火。曹雨生說這團柴火是用來驅趕蚊蟲和野獸的,我們也隻是將信將疑,不過能不能驅趕蚊蟲野獸我不知道這柴火確實讓我感覺到了溫暖。
當夜漸漸地深了之後我感覺到自己的背上一陣陣的涼意讓我整個人都有些麻木,要不是此時背後麵還有人的話我真不確定自己是不是已經倒下了。此時我才想明白曹雨生不帶帳篷到這裏來是對的,這個地方根本就不能睡著,因為隻要你睡著了就會很冷。
“明天早晨六點鍾到十點鍾左右這裏是最冷的。”曹雨生微微的挪動著身子想讓我們靠的更加的緊密一些,他的聲音聽起來已經有些發顫了。
我們三個人一句話也不說隻是希望自己能夠更加的暖和一點兒,此時就連最不怕冷的吳袁清也努力的搓著手,這一夜還隻過去一半而已。還有什麼在等著我們誰也說不清楚,但是我想著隻要明天天一亮我們就能爬到山崖上回去了,想到這些我心裏便稍微好受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