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野狗道人(1 / 2)

夜幕降臨,剛剛被屠的村落裏靜悄悄的,也沒有光亮。雪琪和臨風站立在一個小屋前,裏麵是那些被集中在一起慘遭毒手的女子們。

臨風手裏的七劫散發著天藍色的光芒,把四周照得雪亮。因為被吸幹鮮血死亡蒼白的臉龐,在藍光照耀下顯得格外猙獰。臨風眉頭一皺,站到雪琪能看到屍體的那個方位,並驅動一些木頭,在三人中間升起了篝火。陰森恐怖的場景馬上降低了幾個檔次,這才看向野狗道人,對於這位後來跟隨小環的家夥臨風是有一點好奇的。

野狗道人思考了良久,才開口道:“我長大以後,大概是我九歲的時候,那是冬季的一個陰天,天上下著雪,而養育我的野狗老死了。四周都是白茫茫的一片,我身長除了一塊從垃圾堆裏撿來的破布外別無長物。寒風刺骨,雖然我的身上除了一塊撿來的長布裹身,但是長年跟隨野狗父親的經曆讓我不至於凍死街頭。

當時的我傷心極了,除了野狗父親,還沒有人對我好過。為了生存我和街頭的其他野狗搶過食物,連大街上的乞丐都唾棄我,不屑於於我為伍。為了生存我偷雞摸狗,把抓到的家禽生吃活剝。大人們驅逐我,同齡的孩子追打我,以欺負我為樂。

想起別人安葬父母都是用棺材裝著埋在土裏。我也想要為野狗父親準備一副棺材。但是當我抱著野狗父親屍體站在棺材店之前時,卻因為沒有人教導我說話,不知道應該如何去用語言表達。看著掌櫃的,我跪在他麵前,一隻手抱著野狗父親,一隻手指了指棺材,希望他能夠理解我的意思。

掌櫃的看見我之後,一臉的厭惡,一腳把我踹倒在地上。並朝我唾棄了一口,大叫晦氣。在看到我懷裏的野狗父親後,這掌櫃居然衝過來把屍體搶走了,就要扒皮抽筋。

也不知道哪裏生出來的勇氣,我爬起來要搶奪。但是他把野狗父親舉過頭頂,他的個子對於我來說實在是太高了,我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夠得著。於是我狠狠的咬著他的大腿不鬆口,但是他力氣比我大,把我拎起來就甩出很遠的距離。

然後還叫來兩個夥計對我拳打腳踢,長年挨打的我抱著頭把自己縮成一團不讓他們傷到要害。這才保住了半條命,不過也失去了站起來的力氣。

我眼睜睜的看著他們把含辛茹苦養育我長大的野狗父親剝皮拆骨,架在火上燒烤。我當時是那麼的無力、無助的看著這一切。他們為什麼連我野狗父親死去的屍體也不放過?

是我對不起野狗父親,我不該帶它的遺體去棺材鋪。哪怕是埋屍荒野,也好過死無全屍!嗚嗚…”

說到這野狗道人已經哭出聲來,雪琪也紅了眼眶。臨風看著他一副哭到天明的架式,立即打斷道:“出生淒慘,無人教導都不是你作惡多端的理由,繼續說吧!”

野狗道人看著臨風,仔細的回想,希望能夠找到合理的解釋,但是那些在這些鐵證麵前是那麼地無力。這讓他如同回到那個弱小的童年,一切都是那麼的蒼白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