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這叫什麼話?!明明是他劈腿在前,難不成還要殺人滅口嗎?就不怕傳出去丟人,再說了,我發過誓效忠於他,怎麼能因為對方是鬼十二就做縮頭烏龜!你個大老爺們一點氣節都沒有,哼!”三杉影冷哼一聲,魔瓊攤手,“拜托你大小姐,我又沒說怕了他,我隻是澄清事實,硬的不行我們可以換個方法啊!”
“你有主意了?”
“暫時還沒有。”
“那你說了和沒說一樣……”
“影子。”
“啊?”三杉影正和魔瓊兩人吵的熱鬧,“柳逸風”突然叫她,“給我辦件事。”說著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哈!?要這些幹什麼?”
“別問了,快去快回,你隻有一個小時的時間。”
“啊!?可是……這一時間我去哪弄啊?”
“這就看你的了,不然就等著看小弟結婚入洞房吧。”
“好吧,魔瓊,麻煩你送我回去,一小時後來接我。”魔瓊劈開次元壁送走了三杉影,“魔瓊,幫我召集人手。”
“你要多少人?”
“五十個,要快。”
“這麼急?”魔瓊心中納悶,難不成老大想要大開殺戒?畢竟他還是靈屠。
小弟,你可一定要來啊,柳逸風看了看抬上來的巨型棺材,安東皺眉道:“你怎麼還在這?怎麼還不走?”
“我在等我的人。”
“誒,那些人要是一輩子不來難道你讓我妹妹等你一輩子啊!”
“不想等可以改嫁。”臥槽,安東被噎了一口,“是你結婚,等他們幹什麼?”
“你當我是什麼人?就算現在沒了帝製,難道堂堂鬼十二就孤零零的在你這彈丸之地交代了終生大事?”安東被他這麼一說,仿佛他這一個國家分文不值了一樣,弄了個大紅臉,好不尷尬。
“哇!爸,你穿這樣真帥呀!”
“咳……”見鬼朝宗有點忘乎所以了,格雷忍不住咳了一聲提醒他,現在不是說這些的時候,鬼朝宗這才收斂,“爸,這到底怎麼回事啊!?為什麼你要和別人結婚?二爹怎麼辦?”見他不吭聲,鬼朝宗急道:“爸!你倒是說句話呀!上次你一個人跑去千刀山,你知不知道二爹都急哭了,為了找你他一夜都沒睡,你怎麼能這樣!”沒想到這小破花關鍵時刻還惦記著自己,也算是沒白疼他,心中多少有些欣慰,抬手在他頭上輕輕揉了揉,鬼朝宗正要趁熱打鐵,麵前忽然多出來十二個人!
“七叔?櫻姑,你們怎麼都來了?怎麼十叔他們沒來?”這十二個人身著喪服,一個個麵色灰敗,一身的死氣沉沉,正是鬼力赤的那十二個引路人,除了齊海睿是替身之外其他人沒有絲毫變化,“鬼力赤”直起身在鬼朝宗耳邊低語了幾句,“去告訴你二爹……”鬼朝宗聽後立刻麵露笑容,拉著格雷一起走了,柳逸風這才抬腳邁進棺材,這棺材裏鋪著白綢,放了個大玉枕,柳逸風坐在玉枕上,背倚著棺材一頭的板子上,齊海睿的替身、孟七和另外兩人立刻上前將棺材抬了起來,富蘭櫻抬腳踢開院門,門外已經占了幾十號近上百號的鬼道屍,那場麵甚是瘮人,安東嚇得咽了咽,將剛邁出門口的腳又縮了回去,這鬼十二可真夠厲害的,才多大會的功夫,竟然招了這麼多的鬼道屍。
棺材一出來就有鬼道屍上前接替,結果孟七卻將人趕走了,“這種事你讓他們去做就行了。”
“今天是主子的大喜之日,能親自為主子抬一回鑾是做奴才的福分。”孟七在鬼力赤沒被封王前就已經跟著他了,且忠心耿耿,“你讓他們抬吧,我有更要緊的事讓你做。”
“嗻。”柳逸風讓他們換了衣服,十二個引路人各自站成兩隊頭前引路,孟七和富蘭櫻身前挎著布兜,裏麵裝滿了紙錢,這身喪服除了袖子是更長的水袖外,手指的位置有五個洞,方便手指伸出,引路人邊走邊仿若跳著怪異的舞蹈般,轉著圈手中將紙錢撒向空中,其實這根本不是什麼舞蹈,而是招靈祭祖時跳的,安東隻好遠遠的跟在後麵,“這哪是結婚啊,發喪還差不多!”
“我們本來就是死人,想嫁給我就先進棺材。”其實安東倒也說的沒錯,柳逸風就是不想結婚,所以才搞了這一套,他搞這套是為了給鬼力赤看的,就看他能不能明白了。
從城南到城北有一大段距離,此時才剛剛進入樹林,遠遠的一個身著血衣的人快速奔來,她攔在路中間,柳逸風抬起手示意他們停下,“讓她過來。”那人湊到他耳邊說了兩句,“幹得好,你不是一直想學紙八仙嗎,回去教你。”
“多謝師父!”說完劈開次元壁走了,柳逸風道:“你們聽著,今天發生的事任何人都不許說出去,包括軍師和齊海睿。”
“到底在搞什麼啊,怎麼停了?”安東不敢靠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隻好遠遠的跟在後麵,見“鬼力赤”冷冰冰的掃了自己一眼,頓時一個激靈不敢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