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遇見麵臨選擇的時候,有些人是選擇自己喜歡的那條路,而有些人卻是在無可奈何或者是因為某種原因選擇了自己不喜歡的那條路。
和關慧一下午敞開心扉的聊天,我發現關慧心裏還是挺在乎項凡的。
我以前都沒有發現我原來這麼的有心眼,在和關慧在一起的聊天中,我把她當成閨蜜講述我心中的小秘密,說我這段時間經常做夢夢見我的前男友,希望關慧幫我分析分析,雖然我這個謊撒的確實有點可恨,我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畢竟現在還不是告訴她實話的時候。
在一下午的交談中,我居然對關慧有一種相見恨晚的感覺,關慧告訴我,愛情的升華是親情,愛情可以讓兩個人分道揚鑣,彼此成為陌路,可是親情不會,就算分開了,也會把對方的名字刻入骨髓,隻要對方開心快樂平平安安就好。
她曾經也有一段時間跟我現在的情況很相似,其實就算兩個人因為種種的原因沒有走在一起,也應該感謝命運讓她在這世界上又多了一個親人。
C市的市區不算太大,和關慧分開後,我沒有坐車,一個人走在回酒店的路上,希望能感受到項凡的氣息。
在我的前方不遠處,離我也就是不到兩米的距離,走著一個中年婦女,從背後我看不到她的容貌,整個身體被哀傷和孤寂籠罩著,仿佛世界的任何光芒都照射不到她的身上,低著頭一步一步的過著馬路。
一聲刺耳的刹車聲,我的餘光看到一輛麵包車在慣性的推動下向我們衝擊而來,我本能的向前躲閃,順勢拽著中年婦女的胳膊,帶著她一起撲倒在了前方馬路牙子上,躲過了麵包車的衝擊,在閻王殿門口轉了一圈又回來了,真是有驚無險,也可能是被剛剛的那一幕給嚇傻了,我還沒有回過神來。中年婦女看了一眼撞向旁邊門麵房的麵包車,眼神中充滿感激的看著我說,姑娘謝謝你救了我,你沒事吧!我笑了笑,說沒事。原來正義的一麵是每一個人的本能,是不用通過大腦的條件反射。
中年婦女站起身來,準備把我扶起來的時候,我看到她臉色煞白,哆嗦的喊著,姑娘,血。順著她手指的地方,我看到鮮紅的血染紅了我的裙擺,我撕心裂肺的喊著我的孩子,在我的哭喊中我忘記了疼痛,隻聽到中年婦女微弱的聲音,姑娘,堅持住醫生馬上就到,我就昏倒在了她的懷裏。
醒來時,我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中年婦女坐在我的旁邊,兩眼泛紅,眼角還有幾道未擦幹的淚痕,我很虛弱的問著,阿姨,我的孩子是不是沒了,她自責的對我說著對不起,姑娘都怪我,要不是為了救我你也不會變成現在這樣,我沒有出聲,隻是任憑我的眼淚滑落,我隻是不知道該如何向項凡交代。
病房裏隻能聽到兩個女人落淚的聲音,我看到中年婦女那樣自責,我拉著她的手說,阿姨,這不怪你,你不用自責,要怪也要怪那個開車的司機。
話音剛落,關慧急衝衝的跑了進來,表情特別的擔憂,就像悅盈和米樂擔心我是一樣的,說,雨嫚,你沒事吧,剛才給你打電話問你到酒店了沒,誰知道是警察接的說你出車禍了,住院了,我就趕緊過來了。我才意識到我的隨身物品都不在我身邊,中年婦女站起身來,與關慧對視了一眼,愣住了,隻聽到關慧結結巴巴的叫了聲阿姨,你怎麼在這裏,中年婦女看著關慧說,你朋友為了救我才變成這樣的,我真不知道該怎麼報答。
咚咚,伴隨著兩身敲門聲,進來了兩個警察同誌,需要了解一下當時現場的情況,中年婦女就先到門外跟警察同誌做了筆錄。
關慧上前拉住我的手說,雨嫚,我替我的前男友謝謝你,就是那天跟你提到過的那個項凡,你救的是他的母親,聽到關慧這樣說,也許是覺得幸福來得太突然,也許是內心的痛楚,我的眼淚就像山洪猛獸湧了出來。
我回絕了關慧的感謝,說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想任何一個人在當時的情況都會和我做同樣的事情,不用這麼客氣。內心深處確實不願意接受關慧代表項凡對我的致謝,我更不願意接受項凡母親對我的感謝,因為這都是我應該做的。我害怕項凡母親看到我現在的狀態會自責,我努力克製自己不要想孩子的事,也許我來到C市發生的所有事情都是冥冥中安排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