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警員激動起來，還想說什麼卻是被大胡子一把抓住。
“你們出去，我單獨審問他。”
雖然那警員很不滿，但是大胡子的命令他是不得不聽，而且他卻是不想再和醉歆坐在一間屋子裏了，不然的話至少少活二十年。
“你和慕容少煩什麼關係。”大胡子見人都走了，也不羅嗦，直入主題。
“大學同學，和我一個宿舍。”
“事發地點是？”
“先是宿舍，之後去了頂樓。”
“事發當時是幾點？”
“唔……”醉歆停頓了一下，有些猶豫，“好像挺晚的，有兩點多了吧。”
大胡子點點頭，對於醉歆的回答還是比較滿意，看來他也不是個無理取鬧的人，接著問道：“你能講解一下當時發生了什麼嗎？”
“不能。”醉歆搖了搖頭。
“不能？”大胡子被醉歆這幹脆的拒絕給蒙住了。
“恩。”醉歆老實的點點頭。
“為什麼不能？”大胡子對眼前這個奇怪的嫌疑犯越來越好奇了。
光禿禿的孤島……幽寂的黑水……黑色的影子……低沉的聲音……還有那雙綠色的瞳孔……醉歆隻覺得心亂如麻，每當想起那個夜晚，這些東西就走馬觀花一般出現在他的記憶深處，看不清，趕不走。
“呼……”醉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想要把那些夢魘吹走，可是他們就盤踞在自己的腦海裏，每當一個人靜下來的時候，就用恐懼占據你的心靈……
“我能抽根煙麼？”醉歆突如其來的問道。
“請便。”大胡子並不是那種不懂得變通的人，相反，他知道這根煙正是打開醉歆話匣子的關鍵。在醉歆點上煙的同時，大胡子也給自己點了一支。
審訊室裏煙霧繚繞，兩個人各自抽著自己的煙，想著自己的心事，誰都沒有開口。
“大胡子，我覺得你是個不錯的警察，至少比剛剛那隻菜鳥好的多。”醉歆擰滅了煙頭，衝大胡子笑了笑。
“其實我是我們那兒最差的警察。”大胡子和醉歆對視了一眼，爆發出一陣笑聲，
“你相信夢可以殺人麼？”醉歆突然問道。
大胡子一愣，但發現醉歆的態度很認真，絲毫沒有開玩笑的意思。
“我不相信。”出於一個警察的本能，大胡子搖了搖頭。
“有代溝了。”醉歆有些惋惜的聳了聳肩。
“說說也無妨。”大胡子又遞給醉歆一支煙。
“道不同不相為謀啊。”醉歆並沒有接大胡子的煙，而是直接站了起來，“我可以走了麼？”
“你這麼走的話嫌疑更大。”大胡子反手把那支煙給自己點上，“有可能下次叫你來就不是審問了……”大胡子話沒有說完，但是後麵的話不說醉歆也是知道。
“你們找不到證據的，因為人真的不是我殺的。”醉歆邊說邊往外走。
“不，我們已經有充足的證據了。”大胡子的一句話，把醉歆驚在了原地，“我們這次叫你來隻想讓你自首……”
“什麼？”醉歆猛的轉過了身子，盯著大胡子說道，“什麼證據？這不可能！”
“可不可能過幾天你就知道了，隻是我還是希望你能在這之前自首。”
醉歆咬緊牙關，快步離開了警務室，直到走了很遠，他的腳步才逐漸慢下來，看著自己發抖的雙手，一滴汗順著他的鬢角滑了下來。怎麼會有證據？慕容少煩明明就是在自己眼前自殺的……
醉歆揚起頭來，炙熱的陽光灼燒著他的臉龐，可是一切卻是那麼的不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