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密室裏待了好久,終於是平複下了心情,但是詭異的氣氛依舊壓抑著人的神經,誰都沒有開口說話。
“給我看看那把匕首。”還是冰清打破了僵局,問強哥道。
“匕首?”冰清不說強哥都忘了是自己從那“活木偶”身上拔下來匕首才讓它動起來的,可是強哥低頭一看,手裏哪裏還有什麼匕首,隻剩下一個光禿禿的劍柄!
“這???”強哥有些不知所措,他剛剛拔的時候明明感覺到這是一把真實的匕首啊,怎麼現在就剩一個劍柄了?
幾個人麵麵相覷,誰也說不出個所以然,這時韓小超又是一驚,指著地上說道:“那是什麼!!”醉歆拿著手電筒來回一照,果然在亂石堆中發現了一個白色的物體,小心翼翼的撿起一看,竟是一根香煙。醉歆把那支煙抓在手裏顛了顛,發現它比平常的煙要重許多,而且裏麵卷的也不是煙草,而是一種奇怪的泥土。“這個是剛剛那個‘木偶’掉的?”醉歆看著韓小超問道。
“好像是,因為之前沒有……”韓小超想了想說道。
醉歆又把那支奇怪的煙遞給冰清看了看,這一次冰清也隻能搖搖頭。
“要不我抽抽試試?”真是不怕凶悍的,就怕膽兒肥的,醉歆也真是啥都敢試,說著就把那支煙往嘴裏塞。
“得了吧你。”強哥一把把那支煙奪了下來,塞進自己的懷裏說道,“你也真是不怕死,啥也敢試一試。”
醉歆無所謂的聳聳肩,指了指自己的右手笑道:“還能發生啥比它還怪的事。”
據調查分析,人天生都懼怕黑暗和狹小的空間,所以在這樣的通道內,醉歆幾人的神經承受著比平時更大的壓力,所以許多事都不能往心裏去,不然的話遲早把自己給逼瘋了。醉歆雖然表麵上咋咋呼呼的,但是他深深的明白剛才發生的一幕給大家帶來了多少刺激,所以故意這麼一鬧,氣氛也是緩和了許多。
“行了行了,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隨他去吧,不就是一個破木偶嘛,咱們該走還是走咱們的。”醉歆一招呼就又要出發,而站在後麵一直默默無聞的墨明伸出手來想要拉住醉歆說些什麼,但是似乎話到了嘴邊說不出口了,悄悄的把伸出去的手又收了回來,默默的跟在隊伍的後麵,也沒有人注意到他的異常。
隊伍再次行動起來,宛如他們剛進地洞那時一般,前麵仍然是無盡的黑暗,四周依然是靜悄悄的泥土,沒有一點變化,走了一陣子,強哥忍不住說道:“你說咱們都走了這麼久了,什麼時候是個頭啊……”
強哥這一句可說出了眾人的心裏話,現在大家奇離古怪的東西都見識過了,就算再冒出點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能穩住陣腳,可關鍵是這樣的旅途到底什麼時候才能結束,這樣漫漫無期的在地底穿梭,讓人覺得自己像是遺失在了時間的夾層裏,隻能不停的前進,卻永遠沒有終點。
“別瞎想了,說不定再走兩步就到頭了。”醉歆被強哥說的有些毛躁,也是不耐煩的回答道。
隻是醉歆話音還沒落,就聽強哥前麵“哎”的一聲。
“怎麼了?”醉歆拍了拍強哥問道。
“醉歆你這嘴,我是真服了你了。”強哥也不多說,讓出路來讓他自己看。
醉歆往前走了兩步,拿手電筒一晃,自己也是懵了,因為這路真的到頭了,牆麵是一塊石碑把路堵死了。
後麵趕上來的墨明冰清等人一看,也是奇怪的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啊,怎麼好好的路說沒就沒了?”
強哥一指醉歆說道:“都是這家夥,好好的路讓他硬生生給說沒了。”
“呸!”醉歆很是不滿,“要是我有這本事,先把你說沒了。”
冰清沒有理會強哥和醉歆的爭吵,蹲下身子在這堵突然出現的石碑上仔細觀察起來。“這兒有字。”他輕輕的說道。
一聽有新的發現,醉歆和強哥趕緊停下打鬧,湊過頭去一看,果然在石碑的角落裏有幾行模糊,卻格外蒼勁有力的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