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歆迅速從地上爬起來,來到雨寒身邊。此時雨寒緊閉著雙眼,麵色有些蒼白,明顯不對勁兒。
“雨寒,雨寒,你怎麼了?”醉歆叫了兩聲。
“蛇……蛇……”雨寒伸手指了指自己的小腿處。
醉歆此時也顧不上什麼男女授受不親,蹲下身來將雨寒的褲腿向上卷起一些,她的小腿上兩個暗紫色的小洞小洞說明了一切。
“你被蛇咬了!什麼時候的事?”醉歆焦急的問道。
“就是剛剛……你們打那蛤蟆的時候……”
“該死……你看清是什麼樣子的蛇了麼?”
“沒有……我隻覺得腿上突然一疼,接著……就渾身沒有力氣了……”
醉歆的眉頭緊緊皺在一起,看著那發紫的傷口,知道這條蛇一定含有很強的毒性,絕對不能放任不管。
“你忍著點兒。”
醉歆交代了一聲,然後趴下身子,將傷口含在口中,竟是想要學著電視上的做法將毒液吸出來。
他用力吸了幾下,隻覺得嘴裏像是著了火,火燒火燎的,他趕緊扭頭,一口發黑的血液帶著唾液被吐了出來。
“毒性真烈,墨明給我拿點水來。”
醉歆拿水漱了漱口,突然腦子裏靈光一亮,想起進山時從老農筐子裏抓的那把草藥,一摸口袋,果然那草藥還在。他這絕不是有病亂投醫,因為《本草綱目》裏曾經有這麼一段話,大意就是這個世界上一切都是平衡的,陰陽相克,相互製約,所以凡是有毒物的地方,就必有解毒的草藥。所以這一株草藥,說不定就可以解雨寒身上的蛇毒。
醉歆又伏下身去替雨寒吸毒,直到吸出來的血液變成紅色他才停下來,接著又將那株草藥塞進嘴裏,不管它甜的苦的,嚼了個稀巴爛,均勻的敷在雨寒的傷口上。
“有大度麼(有紗布麼)?”醉歆開口說話,才發現自己的嘴巴此時麻的已經說不清話了。
“你說啥?”強哥又問了一遍。
“大度(紗布)!”醉歆嚼著有些發腫的舌頭喊道。
“啥?”也不知道強哥是真沒懂還是假沒懂,不停的問醉歆。
“山那,我隻知拿(算了,我自己拿)。”醉歆鬱悶的推開強哥,從書包裏翻出一卷紗布,為雨寒纏上了傷口,似乎這草藥起了作用,雨寒的臉色比剛才要好一些,隻不過人卻還是在昏睡當中。
“這下好了,見了那凶殘的青毛狗和大蛤蟆都沒事,被一條小蛇把咱們給弄殘了,一個植物人一個啞巴!”強哥調侃道。
“裏他內的才識喇叭呢(你他妹的才是啞巴呢)!”
“哈哈哈,啞巴你還生氣了啊!”
“別鬧了,下雨了,咱們得找個地方休息,等雨寒和醉歆恢複過來再從長計議。”墨明打斷了兩人的爭吵,伸出手來,果然有雨點落在上麵。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山林裏的雨特別可怕,一方麵是環境比較惡劣,淋濕了容易生病;另一方麵就是大雨造成的山體滑坡容易造成危險。強哥也知道此時不是開玩笑的時候,不再嘲笑醉歆,將昏迷的雨寒背在身上,問道:“咱們現在往哪走。”
醉歆抓了抓腦袋,想起在來的路上曾經見到過一個山洞,正好可以避雨,而且本來他的原定計劃就不是走這個方向,所以回頭去找那個山洞是最好的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