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喬以安那緊張焦急的樣子,柳雲夕又歡喜又心疼,一把把他拖到身邊,讓他坐好,定定地看著他,認真地說:“喬主任,那個年輕有為家境好的鄭氏青年呢,確實很優秀,姑姑和爸爸都希望我能和他談戀愛結婚,但是第一個電話就被我嚇跑了,你信嗎?”
“嚇跑了?什麼意思?不懂,你說清楚。”喬以安迷惑不解的樣子。
“唉,難怪人家說戀愛中的人智商為零啊,說的是你嗎?”柳雲夕湊上去,快貼上喬以安的臉了。
“雲夕,你別賣關子,快說。”喬以安急死了。
“告訴你吧,聽好了啊,啊——啊——你什麼姿勢?有這樣聽講的嗎?坐端正。”柳雲夕嘻嘻哈哈沒個正經。
那喬以安被她戲弄得不耐煩了,一把摟過她,嘴巴壓上去,這一次一下就捉到她的唇了,他正要噙住,柳雲夕頭一偏,躲開了,身子也滑出去一半,喬以安從新把她拖回來,將她死死扣住,剛要去捉她的唇,柳雲夕大叫:“喬以安,你放開,我告訴你。”這一叫,不但驚住了喬以安,旁邊的目光也都投過來了。喬以安用餘光掃一圈周圍,放開她,一隻手環住她的腰,暗暗用力,低聲說:“你叫啊叫啊再叫啊。”柳雲夕抿著嘴笑。
這時,電影散場了,廣播通知該他們入場了。喬以安收起零食,交到柳雲夕手上,說他去趟衛生間。待他回來,柳雲夕也要去衛生間。接過零食包,喬以安還不忘那件事,衝著她背影叫:“等你回來告訴我啊。”柳雲夕甜美的臉上蕩起花一樣的笑容,無比幸福。
等柳雲夕從衛生間回來,其他人都已經進去了,就剩他倆了,不等喬以安張口,柳雲夕拖住他胳膊就往入口走,找到位子剛坐下,電影就開始了。喬以安隻好閉嘴,盯著屏幕。可他腦海裏盡是那個姓鄭的,根本沒心思看電影。看看身邊的柳雲夕,她注意力全撲在電影上,根本無暇顧及他,他百無聊賴,幹脆側過身子麵朝柳雲夕靠在位子上,一眨不眨地看起她來。柳雲夕看到驚險處,本能地往他這邊靠,才發現他根本沒看電影,一雙眼睛巴巴地看著她,跟要不到玩具的孩子一樣,好可憐。她伸手摸摸他額頭,搖搖頭說:“不發燒啊。”又抓起他的手,把把脈博,自言自語:“正常啊。”喬以安甩開她的手,低吼:“你才發燒,你才不正常呢。”柳雲夕抿嘴偷笑,不再理他,看她的電影去了。
喬以安實在無聊,隻好耐住性子看起電影來,可那電影就像女人的裹腳布似的,又臭又長,喬以安怎麼看也看不出名堂,怎麼盼也盼不到要結束的跡象。真不明白柳雲夕怎麼那麼有興趣。沒辦法,他又把目光轉到柳雲夕身上,像欣賞一件藝術品似地盯著她。又給柳雲夕發現了,柳雲夕朝電影擼起嘴巴,說:“別看我,看電影。”“你比電影好看,我就看你。”喬以安回應。“那你看吧。”柳雲夕衝他展一個嫵媚的笑容。
暗影中柳雲夕的側臉就像蒙娜麗莎,柔美靜婉,喬以安看著就有一種占有的欲望,寵溺的衝動。她就是他手心裏的寶,心尖上的肉,失去她,就等於從他心口削走了一塊肉,他必然也是活不了了。
喬以安突然被自己的怪異幻想嚇一跳,好像有什麼預感一樣,急急拉過柳雲夕的手,緊緊地握著,口中輕呼:“雲夕——”驚得柳雲夕奇怪地看著他。
“怎麼啦?”柳雲夕發現了他的異樣,擔心了。
“雲夕,你會離開我媽?”他莫名奇妙地問出這個問題。
柳雲夕還以為他哪兒不舒服,聽他這麼問,隻覺得無聊幼稚,又有些感動,便伸手拍拍他的臉說:“如果你不要我,那我當然要離開啦。”
喬以安順勢捉住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臉上摩挲,半天不語。
柳雲夕的注意力重新被吸引到熒幕上。